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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看向张不为的眼神几乎要化成实质般,
好似一片片锋利无比的刀刃,“奉劝你一句,这次出去后就主动离开林白吧,
就当从未和林白认识过,
这样或许还能保住你的命。”
张不为依旧没说话,但却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这幅执着的样子让张顺再度轻嗤了一声。张不为周遭的空气瞬间变沉重了许多,好似有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他身上,周围的呼吸好似被剥夺,脚底不断下陷,这种张不为从未体验过的庞大压力压得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跪下,
哪怕张不为不断抵抗,
他的双腿却也因为本能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张不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张顺答应了林白要和他公平竞争,
张顺绝对会像对待刚刚那个青年般轻轻易易地就碾死他。
他们之间的差距竟这般大,他在张顺眼中确实跟能随意掐死的蝼蚁一样。
“真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哪里特殊的,
明明当初林白能够那般决绝地丢下大世界的一切离开,那么多人的挽留都视而不见,现在这么多人都在找他他也依旧毫不理会。可他竟然愿意帮你,
明明上一个他如此帮的人——”张顺声音一顿,没敢真的说出玄远的那些事迹,
模糊地将其一笔带过。
但张顺很快便微怔了下,
因为张不为勉强吐出来的沙哑声音响了起来,“是谁?”
张顺有些诧异于他还能说出话来,
但当看到张不为皮下的血管已经开始微裂,
哪怕身上已经开始蒙起一层血雾都不屈从于他的压力里,
张顺的瞳孔一缩。
“就是这个人伤得林白对不对?”
张不为的瞳仁极黑,
好像能够吞噬一切,
配上他眼周因为压力而乍现的血丝,
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就连张顺都被惊了一下。不知为何,张顺竟然觉得生出了一些寒意。
张顺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说了久希望能让张不为认清自己的身份,张不为竟然非但没有要离开林白的意思,反而还要追问伤害林白的人。
张顺将心里的一些意外压下去,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竟然会觉得这种随手都能掐死的蝼蚁吓人,“太过自信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是谁?”但张不为好想只会这一句般不断地重复喃喃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有林白的关系在,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而同样,我也没有和那个人说话的资格。”张顺看着张不为,“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下来都是压制过修为的吧,我们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实力连原本的百分之一都达不到,即使这样,只要意念一想我便能杀死你。可若是在大世界,那个人也能像我对你一样,能够轻轻松松地碾死全部实力的我。”
但张不为却好像还是没有看到这无法跨越的阶层一般,因为张顺不断加大的压力,他的眼白已经被骇人的血色彻底包裹住了,身上都附上了一层血钾,他还是道,“他是谁?”
就好像被那道可怕的瞳眸骇到了一般,等到张顺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将答案说了出来,“玄远。”
“玄远。”浑身是血的青年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他的腔调很奇怪,好似要将这个名字咬碎了咽进肚子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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