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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如同亲密友人一般的距离。如果是男性来做,多半会令人觉得危险与战栗,但如果是女性,一切都自然又水到渠成。
“你对现在的彭格列感到陌生,对自己即将所做的决定感到恐惧?你勉强自己做出了你自己不希望的选择吗,彭格列?”
金色暖阳一般的男人回答:“……我没有。”
但他包含忧郁与疲惫的表情已经诉说了他的真实想法。
“原来如此,是与‘选择’有关。你试图做出勉强自己的决定,却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因而不知道该作何选择。如果是这样的话——”
“只要做出服从你心的选择就好,无论是生存还是毁灭,全都取决于你的意志,彭格列的首领是你,你的意志就是彭格列的意志。”
完全是作弊行为,毫不要脸的直接抄袭里包恩先生说过的名人名言,但,谁不听过个千百条名言?唯有在最合适的时候使用,才是聪明人成功的要诀。
giotto微微一震,仿佛被微弱的电流打了一下,从迷茫与混沌之中惊醒过来。
“无论是生存还是毁灭,全都取决于我的意志?”
“没错。在我个人来看,这就像恋爱。也许每个人都有很多的理由,告诉你某个人更适合你,但唯有你自己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与别人所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能获得幸福吗?爱情不是加减法,没有所谓的正确答案。既然是你的恋人,就该自己去选择未来与你共度一生之人。”
giotto的确在烦恼。
小梦之前所说的那些,全都说中,甚至隐约触及到问题的核心。
他最近最为烦恼的其实是彭格列的内部冲突。彭格列内部有着以他的表弟sivnora所代表的鹰派,与giotto为代表的鸽派,还有一些徘徊不决的中立派。以前三者勉强维持平衡,关键是giotto为自己与守护者们所打造的彭格列指环,远比其他指环从武器性能跟规格来讲都强大许多,更别提他的守护者一个个强大到变态。
但,在对外战争刚停止之时,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面对自卫团之间内战频发的情况,他依然解除了彭格列的武装势力。那时候d明明一再提醒他,要继续维持彭格列的武装势力,他却认为,正因为彭格列在战后依然维持着武装势力,才让其他同盟感到警戒与威胁感,互相不断攀比扩大武装力量,造成新的问题。他不是放弃战斗,而是想通过率先解除武装,来换取同盟的信任。
太过天真,是他为人处世之中的优点,也是他作为一个领袖的性格弱点。
结果就是同盟家族的背叛,总部在他们不在的时候被袭击,当时留守总部的艾琳娜因此牺牲。
那是……已经发生过的惨烈过去,每个人内心难以磨灭的痛苦的回忆。因为他的天真,他们牺牲了最重要的朋友。
从那时候开始,彭格列已经隐约有分崩离析的前兆。sivnora认定果然自己才是正确的,他不满甚至嫌弃一世的决定,他选择镇守北意大利,我行我素的决定自己跟直属部下的行动,攻击并不断蚕食周边地区,隐约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斯佩多也更为偏向鹰派,行为变得极端偏激,可giotto一想到艾琳娜,一想到他所失去的友人,d所失去的挚爱之人,他就感到无比羞愧,难以坚定的指责对方。
本来游离于中间派的彭格列成员之中,也有很多人因为那次重大损失与伤亡选择加入鹰派。实际上彭格列现在整体鹰派更占据优势,giotto作为鸽派没有被鹰派推翻,纯粹是因为他的其他守护者不仅强大,还有各自背后的势力。
先不提阿诺德背后的情报部,哪怕是看起来最胆小的雷守蓝宝,也拥有庞大的资产与商队,彭格列一直以来的资金来源。全靠蓝宝的周转运营与他宽广的人脉关系。在充足的资金支持下,彭格列才能维持如此庞大的规模正常运转,否则光是各项开销就够他们捉襟见肘,或许会更早的踏上激进扩张路线。
后续,又发生了很多事,彭格列就像迅速蚕食周围,自身成长扩张的野兽一般,变得危险又难以抑制。为了守护自己必须拿起武器攻击他人,而被攻击的人决定报复,互相报复之后互相吞并,彭格列因此又再度扩张,更多鲜血流淌……这不是他最初建立彭格列的理由。
giotto一直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做才更合适。他一直难以说服自己认为sivnora跟d是正确的,可是艾琳娜的死又证明了彭格列不该放下武器。难道他们才是正确的?可是自己又实在难以忍受彭格列变成吞噬生命的庞然大物。他明明,最初是为了守护才建立彭格列。自己错了吗?如此执拗又愚蠢的自己,无法做出正确选择的自己,是否不该继续勉强大家,造成更大的损失?
直到今天,他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答案。
“就像爱上一个人,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giotto喃喃自语道。
大家都依然热爱彭格列,只不过,sivnora跟d更热爱它的强大,崇尚暴力美学,而他却难以容忍在他们眼中的所谓,在所爱之人离去之时,再也难以找回曾经的温柔之心……
“你说的对,既然我是彭格列的首领,就该试着塑造我所想看到的彭格列,如果想要改变我,那便来阻止我,否则,我的意志既为彭格列的意志。”
说罢,他看向启示了他的女人。
“我本来觉得,太过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只会引发冲突,我不想看到曾经的同伴为了愚蠢的事流血流泪。我见过太多的人离我而去,只想守护剩下的一切。可你说服了我,小梦,如果是你的话——”
——定会带我走出迷雾,夺取我所选择的未来!
小梦被破格任命为彭格列的门外顾问。
有人反对,但在giotto的坚持下,她还是获得了门外顾问这一超然地位。跟里包恩先生那个时期的门外顾问不同,初代时期的门外顾问负责的事很多,不单单是作为首领的‘顾问’,很多时候还可以代行首领的权利,替首领处理一些重要文件。甚至在首领失联时,门外顾问能够紧急指挥安排现场人员,进行作战决议或选择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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