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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女王君临（第6页）

露娜形成了两柄短短的剑刃，漂浮在她身体两侧。“那真的是你所能记得的一切吗？你忘记了你和暮光闪闪在一起的时间吗，聂克丝？”

“不许那么称呼我。我是梦魇之月。”

“但是你忘了你和暮暮在一起的时间了吗？”露娜紧接着说。

梦魇之月轻蔑地喷了个响鼻。“我当然记得。我还不至于那么简单就忘记最近的事。”

“那么你的记忆已经超出了作为梦魇之月的记忆，超过了你从我这里继承的记忆了。”

“你想说什么？相比起我们两位一体的时候，以世纪为单位来计算的记忆来，那些记忆只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

“但是我知道那些记忆比我们分享的记忆快乐千倍。我认识你的时间并不长，聂克丝，在春季庆典后的晚宴上。你谈到朋友，学校，暮暮……你很快乐。为什么你丢开它们去追求从不属于你的老旧欲望？”

“那些欲望是属于我的，”梦魇之月争辩。“我想要复仇。我想要艾奎斯陲亚，我想要小马观望我美丽的夜晚。”

“可它不是你的夜晚，而是我的，”露娜强调。“制造夜晚的是我，升降皎月的是我，变得嫉妒赛蕾丝蒂娅的是我，成长的到愤懑小马在我的整个夜晚安眠的是我。但造成那些的都是我，我才是那个被忽视的，不是你。”

梦魇之月跺蹄。“夜晚马上就会是我的了，等你消失之后，我继承的将不仅是你的记忆，还有你主宰夜空的地位。我制造出的夜空将会比你的更美丽，小马将会仰望它。他们将会爱上夜晚，爱上我，彻底忘了太阳还有你们皇家姐妹的一切。”

“聂克丝，你不一定要变成过去的我，”露娜的声音非常严厉，就像在朝一个闹别扭发脾气的孩子解释很难懂的道理。“成为梦魇之月是一种选择，而不是你与生俱来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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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之月垂下她的头，放低了她的剑。“不，你错了，因为我从你那里继承的东西，可不光是记忆。你的憎恶，恐惧，对艾奎斯陲亚的仇视，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了。谐律精华把你和我分割开来，你重新去享受快乐生活了。而我呢？我变成了你的替罪羊，变成了那个把你抓进黑暗，然后被打败了的怪物。”

“但是聂克丝……”

“我说了不许那么叫我！我、是、梦魇之月！”她狂怒起来，目光变得无比坚决。她举起了魔法长剑，指向了露娜。“现在准备自卫吧。”

“很好，我再也不会叫你聂克丝了，”露娜举起了她的双刀，“因为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你选择了威胁我，威胁我的王国，威胁我的姐姐。你不明事理，而且还不听劝告。你选择像过去的我一样糊涂，一样盲目，一样的愚不可及。而且还要对我行凶，逼我动武。我不会退缩也不会投降，梦魇之月。如果你想夺走艾奎斯陲亚，那就过我这一关！”

露娜举起了刀，发出了最后的警告：“但是，听清楚了，梦魇之月。一旦我们兵刃相交之际，从现在，直到永远，折磨你的就不再是我的过去，而是你自己犯下的罪恶了！”

宛如在艾奎斯陲亚上空旋转的风暴一般，梦魇之月开始向露娜大步走去。“别以为能花言巧语让我罢休，就算你战斗得再英勇也没用，你终将陨落……然后步上赛蕾丝蒂娅的后尘。从现在起，这王国是我的了。”

***

耳语声和压低的声音充满了小马镇的广场。每一只小马都聚集在市政厅外。太阳原本应该在几小时之前就升起来了，但是月亮依然停留在天空中，用苍白的光照耀着这个世界。更糟糕的是月亮的表面再次出现了黑暗的环形山阴影图案。环形山阴影覆盖了月亮的表面，回复了囚月之马的粗糙剪影。

在月亮下，小马镇镇长，文典，走上了市政厅的演讲台。看起来她好像哭过一场。但是镇长擦了擦眼睛，整理了一下她的装束，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作为小马镇镇长，我非常沉重地，在此宣布露娜公主和赛蕾丝蒂娅公主已经……”她暂停了一下，在她能继续之前不由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们已经被打败了。”

马群中掀起了一阵惊呼声。小马们无法置信地互相对视，但是在他们全神贯注在文典说出的每个字上的时候，没有一个敢说话。

“我在日出……原日出时间之后收到了消息，在这一夜，梦魇之月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夺取了坎特拉皇家城堡，她打败了赛蕾丝蒂娅公主，然后留在那里等到了几小时后回到城堡的露娜公主，两位公主现在分别被囚禁于太阳和月亮上。”

文典再次咳嗽了一下，尽力在她挫败的声音中提起力量。“现在，梦魇之月藉此宣布自己为艾奎斯陲亚的女王。以及梦魇之子，那些迎接她复活的小马们，已经接管了政府的控制。我已经被告知……任何对新政权的反抗都将受到严厉惩处以及……以及……”

文典的声音开始发抖，她强迫自己说完最后这些话。“以及、以及我们再、再也看不到太、太阳了……永、永恒的黑夜已、已、已经降临了。”

另一阵惊呼声在马群上响起，有几只小马甚至晕了过去。不过，在这个事实可以完全深入更多小马镇的居民心中之前，另一个声音响起，穿透了已经变成永恒的夜晚。“哦，镇长小姐，你说得好像这是个巨大的悲剧似的。”

马群齐齐回头，看到他们后面，梦魇之月正向他们大步走来。她两旁跟着两个属于她的皇家卫兵。他们穿着的铠甲和她的铠甲颜色一致，而且他们的眼睛就像她一样，绿松石色的瞳孔看上去在暗夜中闪着光。

马群快速地散开让路，就像是他们在梦魇之月首次回归的那一晚一样。有些甚至在她经过的时候鞠躬致意，这让梦魇之月微笑着投去一瞥。她并没期望他们全都这么热切地向她拜服。但这是个她可以容忍的开端。不管怎样，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属于她。

当她走上市政厅的阳台后，梦魇之月用她的魔法把文典刚才发表演讲的讲台从她那里移动到了另一边。然后她看向文典，她看到镇长向后退了几步，哆嗦得像片风中的叶子。不过，文典依然明智地向她的新女王鞠躬致意。

对镇长展现给她的尊敬的程度相当满意，梦魇之月转向马群，让她的声音响彻永夜。“小马镇的市民们，真难以相信，几乎一个礼拜之前我还走在你们当中。最新的重生后，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你们的女王。这说起来还真的很奇妙，你们君主坚强的统治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推翻了。”

“但我已经推翻了它，而我现在成为了你们唯一的，真正的女王。在我的统治下，艾奎斯陲亚将在永夜下繁荣昌盛。你们无需担心你们的作物或是家园，因为在夜晚的寒冷来临之前，那些最忠诚于我的臣民已经开始了确保这个王国在月光下富强兴隆的行动，他们已经为永夜准备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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