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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过往而已（第2页）

再后来，秦越书便成了“徽羽楼”的常客，倒不是客人去听曲子，而是去给这些姑娘教书，弹曲子的人，得懂点曲子的意思，不然悲伤的曲子弹的欢喜，欢喜的曲子弹的悲切，就闹笑话了。

所有人都看出来，曲裳裳是喜欢秦越书的，秦越书是喜欢曲裳裳的，偏是这俩人，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两情相悦却不戳破的时候，是最为幸福又患得患失的时候，十五岁那年，他决定进京赶考，曲裳裳将全部的钱都给了他，只在城门口告别时才问了一句：“你会回来的对吗？”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等我功成名就，就回来娶你。”

“好，那我等你。”

“真是......”温心想要说“俗套”来着，但是想着这虽然是自己听腻的故事，但是发生在人家身上是如此悲伤啊！便改口了：“真是一个可悲可泣的故事。”

秦越书闭上眼睛，隐忍痛楚：“我第二年高中状元，便打算回来，但是朝中风云万变，加之皇上开口，我竟就在皇城留了五年，这才回来，却不料......”

温心坐下，道：“秦大人，马老板的妻子真的不是曲姑娘。”

“我当然知道，”他说：“你的这封信，从哪里找来的？！”

温心看了看商岚，他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斟酌了一下语气，才说道：“我是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的山上，曲姑娘就住在那里，听村里的老人说，已经有一阵子了，但是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人，看院子里的状况......是许久都没人了，许是......”

“许是云游四海去了，”商岚接过话去。

温心噎了一下，点点头：“我进屋，在桌上捡到的这封信，便送了过来。”

秦越书的眸子骤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唇瓣也泛白，好似再也看不见什么，听不见什么，商岚示意温心起身，没有和秦越书说什么，便一道出去了。

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温心道：“曲裳裳是死了，我碰上了无皮妖，她说曲裳裳已经死了。”

“只是这话，你不能对秦越书说。”商岚开口道：“太过直白。”

温心还是不大明白：“可这是撒谎，平白给他希望而已。”

商岚叹了口气，这只狐狸还是不大懂人间的感情，便换了种说辞：“你若是告诉他曲姑娘死了，那么他伤心之余便也知道一切都不回不了，现在马老板还在牢里，他若是心灰意冷之下又见到与曲姑娘如此相像的顾卿卿，那不就更乱了？”

先前的说法听不懂，这话出来，温心瞬间就明白了：“是这样啊！那倒也是了。诶？我们现在去哪？”

“徽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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