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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酆帝扫视殿内噤若寒蝉的众臣,目光终于还是停在了程亦风的身上:“程亦风,你怎么不说话?每天早朝就属你最口若悬河——你说!”
“臣……”程亦风不能直视龙眼,只匆匆瞥了一眼,并解读不出圣意来。暗想,皇上知道我这个人,只晓得新法的那一套,并不谙勾心斗角之术,他岂会让我揣测着他的心意来说些含沙射影的话?多半他还是希望我照实阐述新法的利弊并推荐补缺的人选吧!于是一咬牙,道:“臣仔细思考了昨日朝会上诸位同僚对新法的批评,臣以为,只要因地制宜,修改新法……”
“够了够了!”元酆帝捂住耳朵,“你说来说去,就是这几条,朕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朕来问你,他们说新法祸国殃民,你是佞臣奸贼,引来灾异无数,你信不信?”
“臣虽不敢自称德行无亏,但也不愿信此荒诞之辞。”程亦风回答。
“那么,真宗先帝废止景隆变法,罢免于适之,举国灾异立止,你怎么看?”元酆帝问。
“臣以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程亦风回答,“所以,水旱天灾,即便上古明君也会遭遇,而风调雨顺,就算昏聩暴君也可以碰到。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和新法没有关系。”
“喝,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呀!”元酆帝道,“朕看就是有关系。所以朕昨夜想了又想,朕还是不要出来理政了,新法也可以不必搞下去了,免得诸多麻烦。为了效法先帝,朕今天就下罪己诏,你也引咎辞职吧!”
听到这话,满殿哗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集中到了程亦风的身上。而他则完全呆住了。虽然在假官票案闹得满城风雨时,他已做好了丢乌纱掉脑袋的准备,虽然方才元酆帝已经接连罢免了赵兴和臧天任,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连日来和自己推心置腹,表示要和旧党抗争到底的元酆帝会这样三言两语就废除新法,且将自己免职。他愕然地望着这位叫人难以捉摸的天子,想知道这是不是元酆帝的诱敌之计。
可元酆帝满面只有烦躁之色:“翰林院,你们今日就给朕起草罪己诏,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朕要回去修炼了。明日开始,不再早朝。退朝!”说完,径自站起身来,在满殿惊愕目光的护送下,走了出去。
几乎没有人相信元酆帝的决定。翰林院迟迟没有将罪己诏草拟出来。然而数天过去,元酆帝丝毫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非但他自己不上朝,也不叫竣熙处理政务,楚国好像没有了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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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这才开始行动了起来。首先是有人提出,白少群虽然请辞,但并未正式递交辞呈,元酆帝和吏部没有批准,这算不得真的辞职。于是将白少群请回了崇文殿里,来主持天江赈灾事宜。那些跟着白少群一起辞职的官员也便在半日之内全数复职。补缺的事,无人再提。
相反,程亦风、赵兴、臧天任三人系元酆帝亲口免职,自然不能留在原位。不过,三个一品大员顷刻成了布衣草民,显得天子不够宽宏,因此,顾念赵兴年纪老迈,送他银两若干,送他回乡养老,而臧天任和程亦风则分别贬为揽江和镇海的县令,那里是和樾国对峙的水师前线,让他们将功折罪。
这些人事的变动和最终起草好的罪己诏一同送到乾清宫里去。元酆帝没露面,也没提意见,再传出来时,已经加盖了玉玺。于是,事情便这样办了。那天正是元酆二十四年九月十八日。
上午吏部到程亦风府里来宣读了圣旨。下午,臧天任便来探望他,说,赵兴气得卧病不起,此外,其他一些支持新法的京官也遭到排挤,有几个决定辞官不干,追随程亦风。而程亦风只是愣愣地望着窗外,仿佛没有听见。
“老弟,”臧天任道,“你我在官场十几年,都经历多起起伏伏,只是这一次,愚兄实在想不通。皇上明明前一日还对旧党的挑衅深恶痛绝,怎么一夜之间又成了是非不分之人?听皇上那天的语气,我本以为,咱们同旧党的斗争,就算不能胜利,也会僵持上一段时间,岂料忽然之间,咱们就满盘皆输……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谪贬,但是这一次,心里真的有团怒气——”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甚至想去质问皇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拱手把江山送给了那些祸国殃民之徒?”
程亦风想叫他小心隔墙有耳,但忽然想到,自己家里如今哪儿还有其他人?老门子已经不敢再回来,之前还有一个童仆,不过因为父亲病了已经回乡。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小莫,却是居心叵测的奸细,如今不知跑到了哪里……说再多大逆不道的话,也无人无告密了吧?
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孤寂之感。接着便想到公孙天成发配平崖,这两日便要启程。老先生也应该听说了朝堂的巨变吧?不知会说什么呢?自己对元酆帝“洗心革面”成为一代中兴之主,抱有多么大的希望,自己对邪不能胜正有着多么单纯的信仰,老先生则早就算准这一切都行不通吧?那么,他坚持的“大义”呢?冥冥之中的主宰,为何会允许这一切荒唐的事情发生?
无论公孙天成会说什么,他想,自己都应该去见一见他。毕竟,此去平崖山长水远,不知何日再相见。
于是,臧天任告辞之后,他便收拾了几件御寒衣物,并一些预备沿途打点的银两,来到刑部大牢。
岂料,才说明来意,刑部的人便道:“大人难道不晓得吗?公孙天成半个月天前就已经被押解上路了。”
半个月前前?程亦风讶异,那岂不就是元酆帝在朝堂上将自己罢免的时候吗?“为何提早了日期?”他问。
刑部的人摇头表示不知,但又低声道:“好像是圣旨呢。听说那天宫里来人,传了皇上的旨意,说公孙天成和他有私怨,留在京城影响皇上修行,于是叫提前押解走了。”
程亦风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想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只得怏怏回家去。途中,遇到不少听说了这次巨变的百姓,有的远远地望着他的轿子,有的则战战兢兢前来问传闻是不是真的。当他苦笑着点头时,围上来的人渐渐多了,一些人问,是否受到了假官票案的牵连;又有一些人说,自新法实施以来,自己得着了不少实惠,不明为何好好儿的,忽然又要废止;更多的人则说,程亦风一定是受了冤枉,希望他能早日回来。
如此一路行,一路被人围着问话。他几乎到黄昏时分才回到府邸。在门口见到早先被自己打发回去的童仆,正在其母亲的陪伴下等待着。上前问了才知,原来是希望回来继续服侍他。“大人上次打发他回来,又送了他许多银两。”童仆的母亲道,“谁知花尽了,我家那死鬼还是没救活。大人的银两,我们母子还不起,您若不嫌弃,就留这孩子在身边使唤吧。”
程亦风摇头:“银两本是送你们的,何须还?再说,程某即将远赴揽江,怎能叫你们母子分离?”
但那母子俩苦苦哀求。程亦风终于拗不过他们,答应让那童仆帮自己打点行装,直到离京的那一日为止。
他带着这个笨拙的少年回到家中,看着他收拾完了细软,又去整理书房。架子上的书籍,有些是自程亦风少年时代就一直钟爱的,有的是他在地方上为官时搜集的,还有诗集、笔记,而最多的,是一年来呕心沥血推行新法的种种记录……这些全都被收拾了起来。他看着,就好像看自己的人生被装箱打包一样。
然而这一次真的不同于以往被贬。那时候,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因何摔了下来。而眼下,装进箱子里的,不仅是他未完成的理想,还有许多的疑问。元酆帝究竟为何一夜之间态度全然改变?为何做出如此荒唐的判断?这些难以解释的怪事,大概只会在梦境里发生吧!难道之前那一年,就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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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真的做起梦来,朦朦胧胧,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披了件衣服,才猛地醒过来。只见夜色已深,房内一盏黯淡的油灯,光晕中忙碌的身影竟是符雅。他不由惊道:“符小姐,是你么?”
符雅转过身来:“可不就是我么?难道还有什么人半夜到大人的府上?或者大人的府邸变成什么人都可以自出自入的地步?”
程亦风赧然一笑:“我还算什么大人?接任揽江县令之前,我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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