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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江大营的士兵听说要和前来偷袭的樾寇打一场硬仗,个个摩拳擦掌。冷千山带了五千人马轻装从陆上出发,此外萧荣也调集了揽江所有可以战斗的舰船——这里毕竟不比镇海,水师日常只做巡逻之用,所以还是相对薄弱的,但也有八艘配备火炮的兵舰。之前大营发生爆炸,火药铅弹损失殆尽,兵舰却因停泊水上而幸免于难。虽然弹药无从补给,但是打一场速战速决的战斗还是绰绰有余。平日里指挥水师舰船的乃是一名参将,并没有太多水上战斗的经验。接到出征的命令之后颇为担忧,生怕自己力有不逮,误了大事,请求冷千山派萧荣指挥,自己从旁辅助。冷千山听后拍案大骂:“萧副将也从未曾指挥过水师,你拉上他能帮什么忙?是想要战斗失利的时候帮你担责任吗?我帐下怎么有你这样的混帐?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带兵出去了,水师也离开了,若是萧副将也走了,揽江的防守由谁来指挥?”那人被训斥得一声也不敢出。萧荣道:“不是还有程大人吗?程大人可以暂时坐镇揽江。还有严大侠呢……”说到这里,想起严八姐既是漕帮帮主,又曾经在京城水师效力,不禁一拍大腿:“啊呀,请严大侠统领水师舰船不就得了?”严八姐自然不推辞,从冷千山那里领过令牌来,就带着舰船出发了。先假装例行巡逻,往下游航行了一阵,接着调头往上游莲花矶方向全速前进。而冷千山也率领五千人马火速赶往莲花矶。萧荣唯恐敌人知道揽江兵力分散,趁机来袭,片刻也不敢耽搁地赶到城头,亲自和士兵们严密注意对岸的动静。只剩下程亦风和端木槿二人,一个满怀焦虑坐立不安,一个则身心疲惫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天色渐渐暗下来,书房里快看不清人影了,两人仍旧一个踱步一个呆坐,没有说一句话。
有个士兵来掌灯,又给他们送上些饭食。程亦风这才意识到时辰,尴尬地笑了笑:“端木姑娘远道而来,一定很是疲累,我倒忘记一尽地主之谊,实在该打——姑娘要回城里去歇息吗?我可以让衙门给你准备落脚的地方。”
端木槿也才仿佛从梦中醒来,摇摇头道:“不必麻烦了……揽江大营失火爆炸的时候有许多士兵受伤了吧?我想去看看他们。”
程亦风呆了呆:“不过……我看姑娘好像很是疲倦……不如先歇息一宿?”
端木槿只是摇头:“大人觉得此时此刻我能睡得着吗?”
倒也是!程亦风想,在冷千山和严八姐回来之前,自己也是决计睡不了的!于是叹了口气,唤了个士兵来,将端木槿的要求说了,拜托他代为安排。那士兵自然要去请示萧荣。耽搁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来给端木槿带路。程亦风一人在书房里枯坐无聊,便也跟着走了出来,打算到前面城上去看看情况。
只是,还没和端木槿分开,忽见有几人怒冲冲迎面而来,为首的一个是揽江大营的军医,后面几个都是士兵,有的吊着胳膊,有的拄着拐杖,应该正是在爆炸事件中受伤的士卒。“就是她!就是她!”士兵们嚷嚷着,一齐跑到近前。
“你们的伤……”端木槿才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了。
“卖国贼!”有个士兵一口啐在端木槿的脸上。另一个则举起拐棍要打过去。程亦风不顾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赶忙挡上前,阻止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她不是给樾国內亲王玉旒云治病的御医么?”军医冷笑道,“不是现在对岸东海三省所有的大夫都唯她马首是瞻吗?听说连总督和总兵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呢!卖国贼!”
“话怎么能这样说呢!”程亦风劝道,“端木姑娘也是因为有着一副慈悲心肠,所以……”
“呸!”一个拄着拐杖的士兵骂道,“什么慈悲心肠?程大人在京城的时候难道没见过她父亲端木平?那老畜生不也是满口仁义道德?结果做的尽是些卑鄙下流的勾当!就是因为他,我们武林义师才会分崩离析。在下报国无门,方投入揽江大营。在这儿,无论是被敌军杀死也好,还是被细作炸死也罢,我都没有半句怨言。唯独要我不明不白地死在端木平女儿的手里,我死不瞑目!”他边说,边瞪端木槿,仿佛想用目光在对方身上扎几个透明的窟窿。
“不错!”另一个吊着胳膊的也怒冲冲开口,“程大人,你别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八成是装出来的——她老子端木平就是一个撒谎的高手。想当初我参加武林义师,也是因为被他迷惑——天下的伪君子他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现在樾国细作四处活动,这个贱人说不定是玉旒云派来的奸细呢!”
“喂,你们不要侮辱端木庄主!”一个额头受伤的士兵插话道,“你们只不过是听信严八姐一面之词。端木庄主是我心目中一等一的大侠,为国为民,淡泊名利。他是被魔教妖人陷害,才会身染重病,不得不离开武林义师。他回去神农山庄之前,怕日后义师群龙无首,就鼓励我们投奔朝廷的军队,还说,既然投奔的朝廷,就要放下江湖的恩怨,不可再议论往日武林中的是是非非。咱们初来揽江之时,不是也约法三章,不提往事吗?今日你们怎么又骂起端木庄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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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一时激愤!”那拄拐棍和吊胳膊的两个士兵道,“好吧,就算端木平真是个大仁大义的君子,但他女儿是个卑鄙无耻的卖国贼,这总没错吧?卖国求荣,在樾国享尽荣华富贵,现在又回来做奸细,咱们可不能把她留在军营里!”
“对!是奸细!决不能让她碰咱们的弟兄!把她关起来!把她扔到河里去喂鱼!”旁人一阵咋呼。
端木槿表现得相当克制,一句也没有反驳,但是程亦风看到她眼中满是愤恨和委屈,嘴唇颤抖,就快要哭出来了。连忙举手示意军医和那几个伤兵稍安勿躁:“大家误会端木姑娘了。她是个仁心仁术的好大夫。正是因为她心怀故乡,想要回到楚国来行医,才会被樾寇囚禁。历尽千难万险才逃了出来,还探听到樾寇的动向。若不是她及时报信,现在冷将军也不能抓紧时机阻击敌人。她想要去看看大家的伤势,也是一片好心。大家不要对她成见过深。”
听了这话,有些士兵不言语了。但还有一个人冷笑道:“她报讯?说不准是樾寇放的假消息呢!我听说玉旒云杀人不眨眼,尤其不能容忍背叛她的人。原本是她的走狗,现在说要离开,她会只把人关起来这么简单?应该一早就五马分尸了才对!不管怎么说,这贱人信不过!可不能让她碰咱们的弟兄!不,应该立刻把她关起来!程大人,事关揽江城的安危,请快下令拘捕这贱人!”
“程某人只不过是一介县令……哪儿能在揽江大营里发号施令?”程亦风推搪,又看看端木槿,意思是:如今这情形,还是暂时避开愤怒的士兵吧!
端木槿只是咬着嘴唇,仿佛心有不甘,但又没法反驳。半晌,她才微微地摇了摇头,又叹口气:“好吧,即然我如此不受欢迎,还是告辞吧。”说罢,便往大营的出口走。
士兵们和军医在她身后嗷嗷大叫,有的嘘她“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有的则说“就这么放她走是便宜了她”。程亦风看她身形摇晃脚步蹒跚,好像随时会倒下似的,知道她这一段日子以来吃了许多苦,而逃亡的路途上又耗费不少精力,此刻正是身心俱疲,怎能容她只身离去?连忙追上,劝道:“端木姑娘,军营里都是粗人……他们也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等过一段日子……”
“我是自作自受的,大人不必介意怀。”端木槿加快了脚步,可是没走多远,又慢了下来,扶着一支旗杆喘息。
“姑娘还好吗?”程亦风终于追到了她的身边。
端木槿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苦笑道:“想起来真讽刺。我当初也是被人当成奸细绑到了玉旒云的面前,我跟她说,城里发生了瘟疫,我要进城救人,还要她的整支队伍都听我的指挥,她就这么答应了……她连她自己的性命都交在我的手里……而她分明知道我是谁……她甚至亲眼看到武林群雄聚集在我神农山庄说要将她碎尸万断……她从没有说什么我是楚人所以就不可信……她手下的将领也没有……他们全都支持我……”
若然这是真的,那玉旒云是个怎样的人物?程亦风扪心自问,倘若有个来自樾国的人要投奔他——以前他或许还会考虑,但经过小莫的背叛,他现在也会变得疑心病重,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和整支军队交到来历不明的人手里。玉旒云是有何等的魄力呢?不过,她翻脸不认人也实在够快够彻底——正是因为如此,端木槿才感到特别的痛苦吧?
他偷眼望了望女大夫,见其眼中留下两行清泪来。为免尴尬,他赶忙扭过头去,假装看不到。
端木槿便在黑暗里默默的哭泣,虽然有时抽噎得厉害,但远处城上萧荣正率领士兵布防,喧嚣声传来,便掩盖了这边的响动。
过了许久,她才停下了,擦擦眼睛道:“让程大人见笑了。大人日理万机,不必在这里陪着我,我知道怎么出去。”
“我哪儿有什么‘日理万机’!”程亦风笑道,“现在无非是在等着冷将军的消息而已——姑娘切不可就这么轻易走了。不是答应了要主持养济堂么?军营里的事情,程某人做不了主,但是揽江小县城里,我这县太爷还可以说句话——我要请姑娘出来主持大局,旁人可不能反对。早听说对岸那个惠民药局搞得热火朝天,不知姑娘肯不肯透露一二?”
提到惠民药局,端木槿不由又悲从中来——若说在樾国她还又什么舍不得的事物,那就是这倾注了她所有心血的惠民药局了。只希望她离开之后,药局还能如常运转下去。
“瞧我这糊涂虫!”程亦风见她不说话,便笑着拍了拍脑袋,“姑娘长途奔波劳累已极,哪儿还有精神和我说惠民药局的事呢?我还是让人护送姑娘回城里休息吧——嗯,这营地里如此喧闹,且你我二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回城里去等消息。姑娘意下如何?”
端木槿明知他心焦如焚,此举乃是想要护送自己远离士兵们的谴责,又怎好再拂了对方的美意?况且程亦风说的何尝不是正理?唯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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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风便陪着她一起走到大营的入口处,才吩咐士兵去唤自己的车夫起身,套马备车回县城去。
这一路上自然是端木槿坐在车内,而程亦风则和车夫坐在一起。虽然这令那车夫万分不自在,但是谁也知道,这授受不亲的礼法须得谨守。哪怕对方是江湖女子,也不能坏了规矩。
程亦风便不由地想起符雅了——当初那个聪颖的女子何等洒脱,竟邀他同乘一车,把什么名节礼教统统嘲讽一番。于是对符雅的思念陡然变得愈加深切起来。一别数月,没有只言片语的联系,她如今可好吗?虽说她相信聚散有时,他也绝不认为两人的缘分会被这场乱世的暴风雨所阻断,但是,重逢的一日究竟何时会到来呢?念及此,总是心中酸楚苦闷。随即又暗骂自己私心着重枉读圣贤之书——在此危机存亡之秋,怎能满心儿女情长呢?即强迫自己将思绪拉回来,考虑揽江的战局。不过,他毕竟是累了,况且局势充满变数,千头万绪让人无从拆解,加上马车颠簸,不多时,他就打起瞌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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