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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金邑宴成功的将人截回了敬怀王府,直接便带着人往寝殿之中走去。
“我,我饿了,想吃东西……”一看到那张宽大的拔步床,苏娇便不自觉的软了腿,她用力的揪着身侧金邑宴的衣襟,声音轻颤道:“安,安胎药……我还未喝安胎药呢……我要去喝安胎药……”
“这大半夜的,娇儿便别去折腾那些丫鬟了,这安胎药,少吃一顿又有何妨?”说罢,金邑宴手劲一松,苏娇的身子便咕噜噜的滚到了床上。
“啊啊……肚子疼,我肚子疼……”捂着自己的肚子缩到床脚处,苏娇惊惶的瞪着一双水渍杏眸,看着站在拔步床边的金邑宴慢条斯理的褪下了身上的外衫。
“我肚子疼……”苏娇扯着嗓子又重复了一句,却被金邑宴拽着小腿给褪去了脚上沾着细泥的绣花鞋。
“不怕,我给娇儿揉揉便好了……”随手将手里的一对绣花鞋扔在床边,金邑宴撩起长踞落座于拔步床边,一边褪去脚上的皂角靴,一边嘴角轻勾起一抹笑与苏娇道:“嘘,现下喊哑了嗓子,等会子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听到金邑宴那状似温柔宛转的语调,苏娇下意识的便抖了抖身子,然后看着那厮撂下床帘,连哀嚎都未来得及出一声,就被堵住了粉唇。
帐勾轻响,床帘微漾,苏娇气闷的被迫翻身跨在了某人身上……
天色微曦,苏娇懒洋洋的睁开双眸,便见身侧的金邑宴正把玩着她挂在脖颈处的璎珞项圈。
这璎珞项圈是上次苏娇有孕之时当今圣上所赐,那时候金邑宴不喜,反手就要扔掉,被苏娇给救了回来,一举手就戴在了脖子上,至今未褪。
“别扯……”一把将那璎珞项圈从金邑宴的手中拿回,苏娇以手掩口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吞吞的裹着薄被坐起了身子。
金邑宴斜靠在床头,细细捻着指尖,那双漆黑暗眸顺着苏娇细滑的裸背慢慢游移,最后落到那被薄被掩住的地方,眼眸深处显出一抹明显的遗憾神色。
坐在床上醒了醒神,苏娇突然开口道:“媛姐姐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女的……”金邑宴一边说着话,一边心痒难耐,最终还是伸出手,细细的抚上了苏娇那片犹如凝脂一般细腻光滑的后背。
“呀,你别动我……”一把将手里的薄被全部裹到自己的身上,苏娇鼓着那张白嫩脸颊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的金邑宴,然后伸手挥开面前厚实的床帘便扯着那细哑的嗓子道:“秀锦,秀珠!”
外头的秀锦与秀珠听到苏娇的话,赶紧端着洗漱用具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气呼呼的下了床铺,苏娇伸出白嫩脚掌,狠狠的捻了捻金邑宴的手掌,然后撂下一句话,“再摸,剁了你的手!”明明是一句气魄十足的话,但是由苏娇说来,不仅底气不足,而且那嗓子细软软的根本一点没有那股子凶煞气。
说罢,苏娇托着身上细薄的被褥,自以为强硬的朝净室方向而走,身后却传出金邑宴那低沉暗哑的闷笑声。
但那厮笑就算了,她身侧这两个怎么也跟着添乱!
水渍杏眸瞪向身侧的秀锦与秀珠,苏娇气呼呼道:“再笑,拔了你们的舌头!”
“……是,王妃。”秀锦与秀珠对看一眼,低垂下脑袋,努力抑制住扬起的嘴角。
哼!苏娇一跺脚,转身自顾自的进了净室之中。
第177章177
洗漱完毕,又食了早膳,苏娇原本还想着去新华公主府抑或是宰相府看望一下那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却不想庆国公府之中突然传出老太太去了的消息。
坐在绣墩之上,苏娇用手中巾帕擦了擦嘴,水渍杏眸之中泛起一层明显惑意。
这老太太的身体一向健朗,怎么会突然去了呢?
看出苏娇面上的疑惑表情,秀锦凑过身子,垂首在苏娇耳畔处低语道:“听说是那苏驹少爷被判了刑,死在了大理寺里头,老太太听到消息后便一病不起,然养病的时候又听说那苏三老爷携了老太太给苏驹少爷的私库逃出了金陵城,半路却是被土匪给劫去了,财没了不说,这人也被乱刀砍死了……”
听罢秀锦的话,苏娇心中微惊,不曾想这苏三竟然没良心至此,扔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大理寺里头受苦,自己倒携了钱银跑路,那老太太也是个糊涂的,把自己的藏私都交了出去,最终却是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还为此丢了命。
想到这里,苏娇不禁一阵唏嘘。
这头,秀锦的话还未说完,但是她垂首看了看似乎是在发怔的苏娇,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将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那苏驹惨死狱中,浑身没一块好皮,脓包溃烂,恶臭难闻,若不是夏生回来嘱咐她烧了自己从狱中穿回来的衣物,秀锦还不知道那苏驹是真的染上了那花柳病,只是她却是不知那苏驹既然是真染上了那花柳病,怎的前些日子还像个没事人似得活蹦乱跳的呢?怕不会是用了什么邪物吧……
“秀锦?”苏娇抬首,就看到端着茶壶发呆的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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