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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心平气和道:
“招待不周,并无多少茶水了。”
“殷仙姑这么穷啊。”
“……”
殷惟郢心中暗恼,听不懂人话是吧。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把这女人给赶回去。
她面上仍旧带笑道:“寒舍鄙陋,夜色渐深,家里不过粗茶淡饭,总不能委屈东宫姑娘留下来……”
“无妨,”东宫若疏摇摇头道:“我不挑食的,多谢殷仙姑留饭了。”
殷惟郢怔了一怔。
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好半晌后,她才道:“东宫姑娘是还有什么正事没交代,耽搁了不好,还请快些交代。”
东宫若疏努力想了想道:“确实还有些事。”
“那快说吧。”殷惟郢催促。
东宫若疏看向陈易道:“魏座主说,他明日会弄出份名单,给你交代自孤烟剑重阳观遇袭以来,到底有谁死了。”
陈易微微颔首,还不待他开口,便听殷惟郢催促道:“还有呢?”
“呃…还有就是…元丰楼的黄景黄楼主想杀孤烟剑,而喜鹊阁想将孤烟剑活捉,劝你不要去投靠黄景。”
殷惟郢想着她快走,进一步催促:“还有呢?”
东宫若疏一下想不到还有什么,她挠着脑袋思索好久,一时想不到还能跟陈易说什么,可人家殷惟郢这般催促,也不好拂了人意思。
“东宫姑娘没有了吧?”
殷惟郢微微一笑道,既然没有,那便快走,这便是她的潜台词,如今她好不容易安抚好陈易不泡菊花茶,岂能容得了你东宫若疏来搅局,今夜虽说最多会罚一半,折腾得凶些,可她早就翻过许多白眼,倒也不差这一回。
女冠悠然地抿了口茶,
“若是没有的话,还请…”
“还有!”殷惟郢催促下,东宫若疏猛然想到一件琐事,她直直盯着陈易道:“我听说你有很多私房招数,元丰楼你出了几招?到底哪一招是小孩把尿?”
殷惟郢一下把茶吐了出来。
她不由自主地指尖轻颤,一道目光缓缓扫在她身上。
“小孩…把尿?”他慢慢道:“有这招吗?”
东宫若疏诚心求教地点了点头道:
“有啊,还是殷仙姑告诉我的呢。”
殷惟郢忽然头晕目眩,
完了…
怎么莫名其妙,屁股一下坐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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