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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也没想到那件事情竟然会不是谭斌干的,她虽然不知道背后黑陆关爵的是谁,但她发现谭家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忌惮祁川。
陆关爵看看表:“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也不在管散在茶几上的资料,他挽着衬衫袖子起身准备做饭。
“你不换个衣服吗?”姜禾善意的提醒,衬衫西裤的怎么看也不像下厨房的。
陆关爵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姜禾的错觉,她感觉到陆关爵似乎是犹豫了那么一下。然后她看着陆关爵上楼,不一会儿下楼穿着依旧是那套居家服,工字背心休闲短裤,很合身啊?那他犹豫什么?姜禾摇摇头觉的自己真是想的多余。
姜禾耸耸肩矮下身去收拾茶几上的一堆纸张,刚划拉了没两下便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姜禾只愣怔了那么一秒,然后就跟被火燎了屁股的猫似地大踏步飞奔上楼,一边奔还一边冲厨房里的陆关爵嚷嚷:“坏了坏了,来人了,赶紧的,快点!”
能用钥匙打开这扇门的据姜禾知道的有四个人:陆关爵兄弟俩,陆家老太太和苑景峰。但知道姜禾住在这里的除了陆关爵有钥匙以外,剩下的人都只有按门铃的资格,包括姚安蓉,这就是为什么姜禾撩的跟受惊了的兔子一样的原因。
“你怎么来了?”陆关爵声音低压,听着似乎不怎么高兴。
陆关涛提着个塑料袋呆呆的站在门口,有点委屈:“妈让我给你带了点咸菜,那个……”说到这里,陆关涛探头看了看楼梯的位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陆关爵太阳穴跳了跳:“给我吧,别换鞋了,你先回去。”
“……”陆关涛上下打量了打量他哥:“哥,你这……这……”他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形容来,最后只能“啧啧”两声,然后贱兮兮的笑了:“我明白我明白,衣服新买的吧,不错,好看。”陆关爵伸出大拇指比了比:“那个……嫂子在楼上吗?别别别,我走,我就走。咸菜别忘放冰箱啊,小心长白蒲。”
“回去别跟妈乱说。”陆关爵绷着脸瞪他弟弟,结果他弟给了他一个“我懂得”的眼神,体贴的从外面带上了门。
陆关爵看看手里的咸菜,再看看被关紧的门,又瞅了瞅楼梯口,嘴角绷着绷着没绷住噙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纹路。
光着脚丫子贼兮兮猫在楼梯拐角,双手抱膝成一个典型的防御姿势,但耳朵根雷达似的滴溜溜直转。陆关涛的那声“嫂子”让她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嫂子,嫂子!姜禾在心里默默嚼了两遍这个词,发觉自己似乎不是很讨厌这个称呼,甚至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带着禁忌感的兴奋。
陆关爵趁着中午姜禾休息,他驱车前往了祁川的住处。
祁川住的地方虽然也是郊区,但却没有一栋两层以上的房子,全部都是单层小平房,祁川说这叫接地气,养生。
车开进农场的栅栏门后继续往里行进,沿途不时能看到高大健硕的马匹零零星星散布在周围,甩着尾巴悠闲自得的在啃着草皮,偶尔还能看到几只小鹿蹦蹦跳跳的从远处跑过。
开了有十分钟才来到一栋房子前,仿欧式的木屋建筑,近三米宽的缓步台上一端是一副双人秋千椅,另一端一方木桌两把木椅上薄薄的落了一层灰尘,旁边则是宽大敞亮的落地玻璃此刻反射着阳光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陆关爵在门口跟耳房里的两个保镖打了声招呼,又逗弄了两下窝着看门的懒狗,这天气,狗也只有躲阴凉的兴趣了。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扭了扭门把手,果然是开的。
吱呀一声门向,惊动了立在门口木杆上的雪莉,它蒲扇了两下翅膀,一看是陆关爵,就又半死不活的眯起了眼睛。
这草原雕从小就在祁川身边,现如今算算年纪也应该有三十多了,陆关爵有好几次都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叫声“雪莉哥”,可名字太娘,叫不出口。
雪莉认识他,这鸟有那么几年都是他喂,是少有的能靠近雪莉的人之一。
绕过长长的走廊,拐弯来到客厅,夏天听到了他的动静,从沙发上两步跳下来,踩着猫步“喵喵”的来蹭他的裤腿。
“我就说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一来就立马叛变。”祁川穿着一身沾满猫毛的居家服,手里拿着个挂着厚厚一层毛的狗毛刷:“坐。”祁川一边说着,一边将刷子扔在一边:“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陆关爵跟祁川打了招呼,然后用脚将夏天扒拉到一边向沙发走去,夏天被踹开立马又颠颠黏上去踩着他脚后跟尾巴轻摇慢摆的踱猫步,嘴里还一个劲的“喵喵”。
顺路给自己到了杯冰水,陆关爵仰起脖子一口干了,爽快!全然没有在姜禾面前的那一副绅士做派,此刻陆关爵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豪气爽利。
“这怂玩意儿一到夏天就脱毛,你瞅瞅那沙发。”祁川重新换了件衣服,整理着衣领一边抱怨着走出内间:“查的怎么样?”
陆关爵坐在沙发上,夏天不敢上他的身,只能贱兮兮的贴着他的大腿卧下,岔开腿开始舔蛋蛋。
“北方人。”陆关爵凝眉瞅着夏天这个有伤风化的姿势。
祁川毫不意外的挑挑眉,本来想坐陆关爵旁边,可看看双人沙发上的夏天,祁川最终只能窝进对面的椅子里:“和我想的差不多,跟你说你还不信。”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算到此结束了……”陆关爵烦躁的拧拧眉心:“我以为他觉的我应该死了。”
“怎么可能。”祁川看着陆关爵笑笑,一脸的你好天真:“我当初告没告诉你,他们一心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关爵凝视着一点,慢慢平覆着目光中的躁动闪烁,唇角浅浅地勾起一道自嘲:“他不想我抓到把柄,又想给我一个警告,所以特意露出了北方人这个破绽,看来我这几年过的确实有点轻松过头了。”
祁川举着调好温度的水壶一边沏茶一边慢悠悠道:“你消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怎么可能让你轻松,别忘了人家可是死了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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