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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辰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赵辰出现,县衙大堂,所有人齐刷刷地跪下山呼千岁。
赵辰盯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衣的邢捕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县衙大堂的高位上坐下。
没让众人免礼,赵辰淡漠地道:“方才是谁叫嚣着要比划比划?站出来。”
赵辰的话,让邢捕头额头冷汗直冒。
其实,他心里是十分畏惧赵辰的,毕竟他昨夜刚刚做了亏心事,杀人全家,一旦定罪,必死无疑!几乎没有任何转圜的机会!
“殿下息怒,方才殿下没来之前,刑捕头和殿下身边的侍卫因为一些事情,意见不和,拌了几句嘴,不是什么大事。”师爷说道。
赵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看来本王昨日立的规矩你是当作耳旁风了,梁主簿的下场你是一点都没看见,本王让你开口说话了吗?你就开口说话,你眼里还有本王吗?!”
此言一出,师爷身体抖如筛糠。
不消赵辰下令,周阿虎上前一把抓住师爷的衣领将他拖出大堂,片刻后便传来“啪啪”掌嘴的声音和师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众人听着声音只觉心中胆寒,身子从头凉到脚,在场的,更是没有一个人敢为师爷求情,怕跟师爷一样下场。
听着外面师爷的惨叫声越来越弱,邢捕头硬着头皮说道:“回禀殿下,方才是卑职说要比划比划,还请殿下息怒!”
“息怒?”
赵辰抓起桌上的惊堂木,猛地砸了下去,“啪”地一声惊响,把在场众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赵辰眼睛死死盯住邢捕头,说道:
“这怒,如何能息?!本王才来云山县第二日,昨日夜里县里就发生深夜入户杀人全家的灭门惨案,三十六条性命,还有两岁的孩童,竟无一幸免!死的还是我云山县的商贾大户,这要是传出去,本王的面子往哪搁!!”
话锋突然一转,赵辰冷冷道:“刑捕头,你身为我云山县捕快房的捕头,有巡视捕捉之责,你的任下发生如此惨案,你该当何罪!!”
来了来了,一上来赵辰就亮出了獠牙。
邢捕头脸色凝重,抱拳道:“回禀殿下,卑职知罪,肯定殿下许卑职戴罪立功,一月期限,卑职定将杀人凶手捉拿归案,还吴家三十六口一个公道!”
赵辰眼睛一眯,眯成一条缝,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狠辣的话:“若这杀人凶手就在堂下跪着呢?!邢捕头打算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刑捕头的眼神忍不住往一侧放他血衣和佩刀的地方看去,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直视赵辰的眼睛:“殿下说笑了,杀人凶手怎么会在堂下跪着呢?大家都是有官身的人,又怎么会知法犯法,犯下如此大罪?”
赵辰脸上狠辣表情不表,道:“不愧是捕头,心理素质就是好,换做旁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啪!”
说完,赵辰再一砸惊堂木:“来人!上刑具,某人不肯说实话,本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哗啦,一堆刑具从审讯房里拿了过来,邢捕头看着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刑具,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候,戴着文士帽的县丞强忍害怕,硬着头皮开口道:“启禀殿下,卑职有话要说。”
赵辰淡淡瞥了他一眼,“说。”
县丞直起腰,拱手说道:“敢问辰王殿下,为何说杀了吴家三十六口的杀人凶手就在堂下跪着?殿下有何证据?殿下又为何将矛头直指邢捕头?”
“好问题。”
赵辰淡然地摆摆手,一名侍卫上前,走到那血衣和佩刀面前,说道:“这身血衣和佩刀是在邢捕头家里搜到的,在此之前,我们仔细查看了吴家三十六口人身上的伤口,虽然死者身上的伤口被凶手刻意破坏掉,但还是遗留了两处,经过仔细比对,伤口和邢捕头的佩刀一致!”
“至于那血衣,血衣袖口有撕扯痕迹,明显少了一截,是昨夜凶手杀吴家人时,吴家人拼命反抗撕扯扯掉的,那个一截衣角遗留在了案发现场,被吴家人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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