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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记者钟刚
实习记者陈晓勤
人在濒死状态,回忆会温暖起来
南方都市报:先谈谈你这次回家的感受。
李西闽:这是我在震后第二次回长汀。春节回来时,车到长汀境内,特别激动,经历了一次劫难,重新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感情很复杂,见到家人,心情也很激动,当时的感情,用言语是表达不出来的。我记得,当我救出来时,第一时间和我的母亲通话,她就在那头哭,我就安慰她,说没事了。我知道他们心里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也极其沉重。
南方都市报:你的朋友说,李西闽不仅性格变了,连酒风也变了。
李西闽:我觉得我的主要变化是心态不一样了。我以前是一个脾气很糟糕的人,看不惯的事情会很愤怒地说出来,比较意气用事,我从小就脾气不太好,是一个很容易愤怒的人。经过这次地震后,性情平和了许多,我不会再因为一些事情发很大的火。不过,有一点没有变的就是,我还是一个直率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只是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的偏激。
南方都市报:在《幸存者》中,我看到的是一个感恩的李西闽,在回忆人事中,你的情感其实是极其细腻的。
李西闽:当我被埋在底下时,心理发生了改变,我对很多事物的看法,骤然地不一样起来。我的回忆都是真实的,像告别一样,当时,我就是在告别这个世界,那些想法就是我的“临终遗言”。可能人到了濒死状态,对过去一切的审视,都会变得温暖起来,当然,我也有伤心和痛苦,当我被困在底下时,也很愤怒,很委屈。
南方都市报:为什么要写《幸存者》,你不希望忘掉这段痛苦的记忆吗?
李西闽:当我被救出来时,在里面的点点滴滴,都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我要把它记录下来,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我认为这是我的一段宝贵经历,时间长了,可能就把它忘记了。很多人以为事物沉淀以后,才能更好地写出来,其实不是的,如果时间太长,那会出来一些失真的东西。我要立刻地、以原原本本的方式记录这段经历。这和我过去写的小说是不一样,写小说是可以虚构,可以假想,但是在这里面的所思所想,都是我所要保存的真实文本,我要见证这场灾难。当时我被救出来时,就剩下一台笔记本电脑,我就用一个手指头,敲出了这些文字。
南方都市报: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李西闽:动笔是五月底,在此之前,我应李少君之约,给《天涯》杂志写了一篇五六千字的文章,那应该就是《幸存者》的雏形。实际上,当我还在医院时就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勾画,比如在某个阶段想过什么问题,慢慢地回想。待到出院以后,一个战友为我提供一处安静的住所,是在上海佘山的森林宾馆,我在那里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写完了这本书。当时写这本书时,身体还不是很好,手还是麻木的,我用一个手指头敲字,进度很慢,按我以往的速度,二三十万字的长篇,一两个月就可以写完。但是,这次我很难快起来。在写作时,有些东西也会折磨着我,一些经历回想起来,叫人后怕,当我在写作时,原原本本地将那段经历回想一遍,那就像重新经历了埋在下面的过程,是一段恐惧反复的过程,我不断说服自己要把它写下去。
在很多时候,你要咬着牙坚持下去,就像地震一样,你埋在底下,你要放弃也可以,那你就死了,但如果你咬一口牙坚持下来,可能你就有了活下去的可能。写作同样也是这样,往往你在最艰难的时候,你会有这么一些阶段,就是写得很灰心,你觉得突破不了,你又是一个很坚持自己的人,是一个好作品主义者,有时你会很迷茫,觉得我写到尽头了,没有力量写下去,在这个时候,你再多走一步,可能就会好了,生活也是一个道理,不断地从希望到绝望,再从绝望到希望。
南方都市报:写不下去时,你怎么排解你的情绪?
李西闽:我会给我的妻子和一些朋友打电话,和他们聊天,有时也会到宾馆外面的竹林走一走,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段经历是伤口,是负担,是噩梦
南方都市报:比较而言,这次写作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李西闽:完全是不同的经历,我一直没有像这次一样完整地面对自己的过去,尽管我曾经会偶尔谈起一些人事,但都是片断的,这一次是我把一生都回忆了一遍,这种回忆对我现在活着是很有用处的,我知道什么东西该坚持,什么东西该放弃,到底什么东西才是真正最重要的。
被困在下面时,我也会有过一大段的空白,在前三个小时里,我真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头脑一片空白,全是恐惧,是迷茫,是无可奈何。到了天黑以后,我才开始想起一些东西,我觉得自己可能出不去了,救我的人都走了,我很绝望,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忆过去,用回忆来填补我在那时的恐惧。我什么都做不了,剩下的只能想象,想一些过去的事情。
南方都市报:你的记忆力好吗?
李西闽:我记忆力非常好,小时候的事情,到现在我都是历历在目的。但我也知道,如果相隔时间太长了,记住的只会是片段,而不是整体,所以在医院时,我就很迫切地要把这段经历写出来,回来时间隔长了,你的看法也会不一样,会有偏差,会失真。现在的很多回忆录,我认为都会有失真的地方,它们或者过分夸大了某个东西,或者回避掉一些事情,我要原原本本地把最真实的东西记录下来,我认为这才会对这场灾难、对这场生命经历的见证有所好处。
南方都市报:你会不会认为这段经历对于一个作家而言,意义非凡,是一笔别人很难拥有的写作资源,是一笔财富?
李西闽:我还真没想过这一点。有人跟我说,这是你的财富,但我还真没有想到这里。我认为它是我的伤口,是我的负担,是我的噩梦,挥之不去。比如今天我跟你谈话,晚上我是会做梦的,我感觉自己又重新被埋进去了。这段写作也是很痛苦的过程,就像重新经历了一场地震一样,写到一些章节,我会很难过,写不下去,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它写完,反而写完以后,噩梦就少了,可能通过它,我把我的恐惧发泄了出来。
南方都市报:这样的结果似乎出乎你的意料?
李西闽:是的,我没想到通过写作治疗了自己的伤痛。我只是认为我不能把这段经历丢弃,哪怕它是一个伤口,我也要把留下来,可能在潜意识里,我还是把它当作我的财产,我也认为任何一件大事情的发生,必须有人见证它,记录它,我要抓住这些,我要作为一个证人告诉别人事情是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
我尽量不去恨,恨会割伤自己
南方都市报:你的伤痛似乎并没有痊愈,听说你依然害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李西闽:有段时间会这样,以前我总认为城市太拥挤,很烦,尽量不到人多的地方去,但是,在我被困在下面的三天里,我是多么渴望自己就在人群中。我出来后,我总是希望我的亲人不要离开我,就在我的旁边,我会因此感觉特别舒服。当我醒来时,睁开眼就能看到旁边有人,心里的一块石头就会放下来;否则的话,会很痛苦,很恐惧,我会担心这个世界会随时毁灭,或许上海也会突然之间来一场地震,天花板会掉下来,重新砸到我。
我是五月底出院的,在家里待过几天,因为当时身上还有伤,带不了孩子,孩子就托养在丈母娘家里。白天妻子上班时,我一个人在家时,会很恐慌,我会尽量地走出门去,站在街道的旁边,看到人来人往,我会感到很安全,很舒服。在家里时,我也会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很大,尽管我有时也没有看电视,但是,声音让我感觉到身边有人存在,心里很踏实。我在那段时间里,对地震的信息也是极其抗拒的,看到报纸上的死人的照片,心里特别难过,我有时会刻意地回避这些信息,尽管那是真实的记录,但是我不想看到,我宁愿所有的报纸都在粉饰太平。
南方都市报:这种状态持续到什么时候?
李西闽:写完这本书后才慢慢好了些,但是,我很难痊愈,直到现在,我还不敢去坐地铁,地铁轰隆隆的声音,就像我在底下听到的从地底发出的声音,我在地铁中摇晃,身体会很不舒服。
南方都市报:经历这次事件之后,你对“恐怖”的理解有没有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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