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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肉眼可见的生气了，语气更是危险至极：“怎么，路西菲尔他是打算取代我，叛出天堂吗？”

“不是的！”米迦勒惊呼道。

显然没料到耶和华竟然会这样说。

他连忙解释：“陛下，不是这样的！”

“是萨麦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路西菲尔失去了自己身为天使的记忆，是恶魔蛊惑了路西菲尔，让路西菲尔以为我是他的敌人，所以路西菲尔才将我重伤，他并非是想要叛逃！”

“陛下，我相信路西菲尔，只要他恢复记忆，一定会忏悔自己的行为！”米迦勒心如擂鼓，生怕耶和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人杀了，“请陛下调查清楚，还路西菲尔一个清白。”

耶和华没有说话，他靠在宝座上，像是在思考路米迦勒话的真假，又像是在考量什么，久久不说话，宛如暴风雨的前夕。

“神官。”耶和华嗤笑一声，他开口了，“将路西菲尔干的好事，拿给米迦勒看看，看看我们的天使长大人，在失忆的时候，都干了哪些好事？！”

神官将神册递到了米迦勒面前。

米迦勒不用看都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甚至有些还都是米迦勒亲眼所见，所以米迦勒也只是象征性地翻了一遍，便将东西还了回去。

“陛下，路西菲尔是因为失忆……”

“他是失忆了，但这不是他捣毁教堂的理由！”耶和华冷冷打断，“米迦勒，他的神力还在，如果他是打心底的忠诚与我，献身于天堂，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正是暴露一个人真正想法的契机吗？”

米迦勒竟然说不出来一点反驳的话，嘴唇张了又张，只能拿往日的情分让耶和华宽恕路西菲尔。

“陛下，路西菲尔是受了恶魔的蛊惑才会如此，如果不是恶魔，他定然做不出这些事情！请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路西菲尔一个机会，米迦勒愿意用性命担保！”

“米迦勒，他可是想要杀你的！”

“那都是误会，我信路西菲尔。”

纵然路西菲尔想要杀他，但米迦勒还是更倾向于他失忆了才会如此，他们可是多年的老友，是亲如手足的兄弟！所以米迦勒还是想要尽力保住路西菲尔。

可是米迦勒怎么也想不到，越是这样死心塌地，反而是促使耶和华心底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几乎是在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上帝沉默一瞬，忽然笑了起来，他手掌微微抬起，将米迦勒扶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米迦勒？”

米迦勒恳求道：“萨麦尔太厉害了，现如今路西菲尔又被恶魔蛊惑，米迦勒恳请上帝亲自去往人间，杀死恶魔，将路西菲尔带回天堂进行审判！“

“那么，如你所愿。”

————

路西菲尔一路上都在思考叶清元的话。

他想不明白恶魔的目的，就像是看不透温莎公爵一样，这两个人太过于的神秘，就像是一团迷雾，看不懂解不开，却又莫名其妙地相似。

没错，就是相似。

就像是开始的时候，他被温莎引导着，从上帝最忠诚的信徒，变成了几近于恶魔，不断与上帝对抗的背叛者。

而现如今，他重新出现了这个感觉。

不同的是，这次是恶魔之主给的。

但这真的是巧合吗？

从他和米迦勒对打，到米迦勒被追杀，再到米迦勒被恶魔有惊无险的救走。

随后他顺理成章地去往地狱，试图逼迫恶魔将米迦勒交出来，结果恶魔却反常地将萨麦尔的灵魂还给自己，像是早就知道萨麦尔的灵魂对自己有多么重要一样，甚至可以让他就此不在追问米迦勒。

太过顺利了不是吗？被温莎公爵操控支配的可怕感觉又出现了。

路西菲尔抚摸着手里的水晶球。

金色的水晶球里，一朵红色的玫瑰被封在里面，含苞待放的花瓣里躺着一个小小的人，晶莹剔透，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这是萨麦尔的灵魂。

握住水晶球的手越来越紧，他的心底忽然有一个足以让他目眦欲裂的猜测。

温莎和恶魔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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