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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瑶华冷哼道:“不过是个戏子,称什么属下?主子没规矩,惯的下头的人也一个一个的都没了规矩!”
这话李天佑却是不爱听了,他将手搭在冬生的肩头斜睨了任瑶华一眼:“他是爷的人,爷说他是属下他就是属下,爷说他是爷哥,他就是爷哥!你又不姓李,关你什么事?”
冬生吓了一跳,忙道:“爷,属下不敢当”
李天佑用手掌重重推了他的头一下:“也对,爷应该说你是爷弟。让你当爷哥,你也没那个胆。”
任瑶华看着主仆两人在那里闹,忍无可忍:“你们到底要不要把我的丫鬟弄回来!若是她们有个什么差池,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李天佑这才想起来,轻咳一声小声问冬生道:“你把人藏哪里了?还是还给她吧?好男不与女斗。”
冬生低头道:“就在一个山洞里,我敲晕她们的时候有注意力道,这会儿应该快醒了。”
任瑶期皱眉:“还是赶紧派人去一趟看看吧,免得他们醒过来后不见三姐回去报了大太太知道,那就麻烦了。”
冬生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将人弄过来。”
这会儿外头又有人进来了,任瑶期听到了香芹的声音,便对冬生道:“夏生知不知道那个山洞?如果他知道的话让他带着我的两个丫鬟去吧。
免得她们瞧见你又起了争执。”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冬生。
这时候夏生正好与两个提着包袱的丫鬟走了进来。任瑶期让冬生去与他们交代,自己则携了任瑶华一起去将身上湿了的衣衫和鞋子换了下来。
她们出行都会预备上几身衣裳以备不时之需。
一般而言为了应急,这些衣裳大都是花色和式样相似的。这样若是衣裳脏了,换了下来也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比如说十一二岁的女子突然来了初潮,遇上这种尴尬也会好办一些,以免闹出笑话。
任瑶期换上的一条翡翠色的裙就与她之前身上的那一件极其相似,脚上的绣花鞋虽然花色有些不同,式样和颜色却是一样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任瑶华也换了一身湘妃色的衣裙。
两人出来的时候夏生已经去帮任瑶华去寻她的人去了。
任瑶期这才问夏生他从白云港出来后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
冬生却是摇头闷声道:“不过是被人追了一路罢了,然后发现了三小姐的人在跟踪我,我还以为是她们追上来了,就想着先下手为强将人给敲晕了。”
任瑶华却是在一旁冷笑道:“别人也就算了,可别与我说你不认得我身边的芜菁。在主子面前鬼话连篇,你是跟谁学的规矩?还是根本就没有人教过你规矩!”
芜菁跟在任瑶华身边有些年头了,跟着她去过云阳城的外祖家好几次。冬生应该是认得的。
连李天佑也不相信地偷偷觑了冬生一眼,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开口搅合,而是认真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一个普通白瓷茶碗看了起来,好像是在看一件古董,明摆着不想管事。
冬生听了任瑶华的反驳便将头低了,一副认错了的模样,却也不肯再开口解释之前的事情。
任瑶华就越加认定李天佑是故意报复她,毕竟她曾提过很多次要将外祖家的那个戏班子的人给撵了。
任瑶期却是有别的想法,他知道冬生的话没有说完。可是这里明明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在,没有外人,冬生为何还是不肯说?
他是只想之后与李天佑一个人说,还是谁都不打算说?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件事情肯定是一件大事。
想起上一世,冬生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失踪的,任瑶期心理有些担心。
她仔细回想今日遇到的那些事情,努力想要将事情串联起来。可是想来想去,总像是少了些什么。
最后,她只能看着冬生认真地道:“我有事情想要与你说,你跟我来。”说完,任瑶期便站起了身,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李天佑还以为任瑶期是想要教训冬生,纠结了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慰道:“还好,这个不是很凶,你忍忍就过去了。”
虽然说的是悄悄话,不过很显然在他李爷那里,没有所谓的悄悄话的概念,所以任瑶期还是听到了,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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