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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观——长相、身高、体重、包括体脂率、身体素质等等来判断；或者精神力；或者DNA。”

狗蛋点点头。“合理。”

“但第三种是可以直接排除掉的。星盗那边上星网的方式我大概了解一点，总之，鹰巡给祝绒用的账号，肯定没有绑定祝绒的DNA。而一个存在于虚拟世界的游戏，绝不可能凭空拿到玩家的DNA信息。”

陆渊说道，“那么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性。其实二者皆有可能。这个游戏要求必须授权身体信息，而通过检测身体信息，是可以辨别一个人的身份的。就像我看见你，就知道是你一样。

“但这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人的身体信息不是长期不变的。人可以整容，人的身体情况会随着年龄变化，疾病、饮食、环境也都会对人产生影响。

“还有更极端的情况，双胞胎。他们可能会看起来非常相似，作为一个只能通过扫描身体读取信息的游戏，恐怕难以将之分辨。”

狗蛋一边听着，一边又端了一碗清炖菌子出来。陆渊又叹了口气。

然后狗蛋拿了两只碗放在桌上、搬了张椅子在桌子另一边坐下，问道，“所以是精神力？”

陆渊其实没有很确定。于是摇头，“只能说有我认为可能性比较大吧。全息游戏头环可以读取人的脑电波活动，相应的，其实是可以读取精神力的。而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虽然分辨起来很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

“而且，”他舀了一勺菌子在碗里，慢吞吞地吃，“这个游戏，看来是会筛选特定的玩家的。”

“确实。”这一点连狗蛋都看得出来。

陆渊道，“筛选肯定要有特定的条件。我想它不可能依据身体信息进行筛选——祝绒瘦弱，身体素质算不上好，营养不良，骨骼强度也不够。但我的体质却是最好的。这方面我们俩没有任何共同点。

“相对的，歌舒清跟祝绒都在荒星长大，年龄没有差很多，身体情况比较相似。但祝绒可以进入游戏，歌舒清不能。我想，这个筛选条件，应该是身体素质无关。”

“你的精神力很强，祝绒的精神力似乎也很强？”狗蛋思索着问道，“筛选条件跟精神力强度有关？”

“祝绒的精神力强度……”陆渊想了想，“我见过的人里，她是最强的几个之一。不过这个游戏的筛选条件应该不是，或者不仅仅是精神力强度。如果是这么简单的条件，早该有人总结出规律了。”

“所以你觉得筛选条件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陆渊摆烂，“可能性很多，但没有办法确定。其实我倒是感觉很像是所谓的‘天赋’。回忆起来，我当时在游戏里见到的人，天赋——游戏天赋和战斗天赋——都很好。

“不过这个东西太玄乎了，一个人有没有天赋……就算是我也得相处一段时间才能判断出来，我不觉得一个游戏能做到瞬间判断出玩家有没有天赋。

“另外就是，我们都很喜欢游戏。不过这个就更难作为判断标准了。再看看吧。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陆渊顿了顿，补充，“不过可以让歌舒清跟南暮或者南英哲聊聊这事儿。我觉得他们对这个游戏应该有了解。他现在到首都星了，既然过阵子歌舒明会安排他在社交场亮相，到时候他会有接触南暮和南英哲的机会。”

“歌舒明那里会有这个游戏的消息吗？”狗蛋好奇问道。

“不知道。”陆渊摇头，“我倒是跟她说过这个游戏好玩。不过她作为歌舒家族继承人，忙得很。也对机甲游戏不感兴趣。一直没玩过。”

“这样哦。”狗蛋点点头，把陆渊说的话发给司命，一边发，一边叹气，“当初应该给他们两个、或者三个通讯器的。”

说起来这事儿，陆渊也有点懊恼。他当时以为，十有八九，司命他们也会被歌舒明带到首都星去，不会跟歌舒清分开，就偷了个懒，只给了他们一个通讯器。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也在暗自计划着，就算他们分开了，也可以在游戏里交流。

虽然不排除在游戏里的行为也会被人监控的可能性，但是只要能面对面，传递信息的方法可就太多了。司命他们都是聪明人，肯定能想出办法。

“可惜当年我不知道这个游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登录。”陆渊无奈。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或许能顺着这条线多摸出一些信息，也不会叫歌舒清进入与这边半断联的状态。

“这么简单的事，你当年居然没有发现？”狗蛋揶揄。

陆渊失笑，“我当时身边的人不少，但我真正信任的……也就歌舒明一个。”

“陆钟励元帅呢？”狗蛋问道。

“哦……”陆渊沉默了一下，摇头，“说不上来吧。他救了我，按理说我是该信任他的。但我不知道他跟南辉是什么关系，到现在也不知道。”

狗蛋眸色暗了一瞬。

陆渊继续道，“游戏里我也没有认识很多人。那个时候还小，不太会跟人相处。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

“行吧。”狗蛋也记得，祝绒从游戏里打听到的消息，陆渊一直是个独行侠，没有加入什么公会。所以游戏里虽然有很多人崇拜陆渊，但没有几个人真正接触和了解他。

这会儿功夫，他也已经把陆渊说的话都发送给了司命。至于司命怎么把这些东西传达给歌舒清知道……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远在荒星，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尤其他手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把通讯器塞回兜里，狗蛋想了想，说道。

“说。”陆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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