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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时光荏苒少年郎（第2页）

她跟在后面，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响亮，可星夜却恍若未闻，始终不疾不徐地走着。

“哼，这家伙倒也沉得住气，换做旁人只怕还道他是个哑巴。”

这边少女正暗自腹诽，前面星夜心中却是有些惆怅：“今日的柴算是没了，回去怕是少不了要挨师父一通责罚。”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座山门前。门后是个寺院的样子，门上书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钟灵寺”！

来到寺门前，星夜已停下了，少女犹自出神，差点与他撞个正着。

“喂，你这人没长眼……”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少女突然悔悟到，人的背后确实是不长眼睛的。

星夜回过身，合十一礼，道：“女施主，佛门清净地，不方便接待女客，你还是请回吧。”

少女抬眼望去，果然瞧见了那牌匾上的字，惊诧道：“钟灵寺？你竟是在钟灵寺出家？！不对，不对，伯父说钟灵寺寺规甚严，你既在这寺中修行，又岂能不受戒剃度？”

星夜有些诧异地瞧了她一眼，心道：“他看起来对我寺颇有了解，却不知与本寺有何渊源。她口中的伯父莫不是师父的故友？”

少女见他面有豫色，忽而一笑道：“你该不是为了吓唬我，才跑到这里的吧？”她顿了顿，煞有介事地道：“我告诉你，这钟灵寺方丈极为严厉，你若想冒充这里的和尚，那可真是发错了算盘。”

星夜瞥了她一眼，心道：“师父的严厉，我可比你清楚。”

“女施主还是莫要再跟来了。”

那少女道：“哼，本姑娘偏要跟。”

“那也随你。”星夜转身径直进了寺院，那少女自然紧随其后，见他对这寺院十分熟悉的样子，不禁心中暗道：“莫非他真是这钟灵寺的弟子？”

转到一间禅房前站定，星夜恭恭敬敬地跪在门前，磕了个头，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禅房的门开了，一个老僧正坐在蒲团上，岁月磨去了他些许峥嵘，眉宇间平添了几分愁苦。他略微抬了下眼皮，眼光无甚波动，似乎没看到星夜身后的少女。

“今日的柴没了？”老僧问道。

星夜低头道：“是。”也不知为何，他隐约听到身后少女似乎松了口气。

“嗯……”老僧略一沉吟，道：“去将《楞伽经》抄上十遍，明日交予我。”

“不是他……”少女闻言一惊，没想到一捆小小的木柴竟令他受罚，忍不住出言为他辩解，却被星夜打断道：“是。”

老僧淡淡道：“十五遍吧。”

星夜仍然只有一个字：“是。”

这下少女再不敢说话。站在一旁，明亮的眸子中已有了歉意。

老僧又道：“你去罢。”

“是。”自始至终，星夜都只有一个“是”字。

少女仍站在禅房前，待他走远，才说道：“心明大师，你对弟子也忒严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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