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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阿七。”
褚厉端着捣碎的药,来到魏檀玉的客房外面,这回门都不敲,直接撬开门栓,悄无声息地走入屋内。
魏檀玉和红蓼正在午休,前一日登石阶的疲惫缠着身体,两人都睡得沉,没发现有人堂而皇之地闯进来。
褚厉径直走到魏檀玉的床前,分开纱帐。
她还在熟睡,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腹部,保持着平躺的姿势。耸起的胸脯平稳地起伏,领口和脖子处的肌肤雪白细腻,一张小脸更是莹白如月辉,漆黑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盖了一层扇形的阴影。
褚厉的视线在她身上描过,落在那交叠的双手上面,小心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抬起一个高度,再剥开衣袖。一截皓腕呈现在眼皮底下,昨夜红蓼处理得不错,腕下的擦伤已经开始愈合了,褚厉看完轻轻放回,接着,动作熟稔地掀起裙子。
迷糊之中,魏檀玉感觉腿脚发凉,惊醒了过来,一眼看见褚厉,脱口就要大骂。
褚厉抢先替她说出骂人的脏话:“下流。”他一手捉着她雪白的小腿肚,另一手将捣碎的药均匀覆在膝盖的伤口附近,嘴里同时回应她的愤怒:“我知道。”没有心肺地笑了一下,用新的纱布将敷了药的膝盖包裹起来。在她用力撑坐起身子那刻倾身过来。
“我不过是在给夫人换药。下流的事我一直忍着,还没有做。”
“你敢。”魏檀玉伸手想推开他欺过来的身子,丝毫推不动。
褚厉嘴角一扯:“你激我?”
一双眸子马上变了色。
前世夫妻,亲密的事情也没少做,魏檀玉见他此时动了欲念,心里慌张地砰砰乱跳起来。不妨大腿跟处一痛,两条腿突然被分开,身体以敞开的姿势面对着他,顿时满脸滞红。
褚厉松开她腿,扶着细腰,另一手则顺着腰线移动到她脸上:“玉儿,我最忍不了你激我,你再激我,我就当你是故意勾引我,想要我对你做下流的事。”说罢放开人,走出帐外。
红蓼这时翻了个身,醒了过来,看见褚厉,惊讶地滚下了床:“殿下怎么进来了?”
“把剩下的药给她敷上,伤口包扎起来。”褚厉走去外面。
新年伊始,玄山寺这两日前来求神拜佛的香客络绎不绝,后殿香客止步,算是清净不少,魏檀玉这两日在惶惶不安的防备中度过,每日抄写佛经,总是偷着去观察对面的人,那人竟出奇地沉静。清早一坐到殿中,他就全神贯注地抄写佛经,自顾自地出去,进来。但只会抄一个时辰,其余时辰不见踪影。
没再撬她的房门,也没言语上调戏她,但魏檀玉仍不敢放下戒备的心。同坐殿中时,他倒是镇定自如,她却无法安心,直到这男人离开,才有所放松。
这两日里有喝红蓼送来的药汤,知道是他采的草药熬的,起初不肯喝,很快想通了,讨厌归讨厌,干嘛要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喝完心里对他也没什么感激之情。心中告诉自己,对他没心没肺才是对的。
第一日采回的草药晾干后够熬服两日,两日后她身上需要再换一回新鲜捣碎的祛疤的草药,这样就不会留下疤痕。但这两日里,褚厉在山上没有找到那种祛疤的草药,睡前脑子里忽然想到那位叫做“延机”的酒肉和尚,住持不是说其出自杏林世家么?
一觉醒来,拂晓天色,月亮还挂在树梢间,褚厉将山里又翻了一遍,仍是没见到自己所知的那种祛疤的草药,就连玄山寺山顶那面陡峭的断崖,他也下去探过了,没见到有生长。
褚厉只能回到玄山寺,去拜访那位来历不明的延机和尚。
“施主来找贫僧,是有何事?”延机站在屋内,淡淡瞥着他,目光清冷,没有住持一丝一毫的热情。
“听闻法师精通医术,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法师,法师知不知道这山里,有没有草药可以祛除疤痕?”褚厉绕过他,不请自入,站在他屋内打量四周,四面墙壁上都挂着他作的狂草,看上去张牙舞爪,似疯似魔。
延机回到屋内,从床上拿出一本医术,翻到某页递给他:“施主按这图绘的草药去断崖上找。”
褚厉接过,这草药方才在断崖上见过,原来也可以祛除疤痕,还了医书。“多谢法师,告辞。”
一出寺庙,褚厉察觉有可疑的人影,警觉的眼神看向寺外的密林,略一思索,退回寺内,去后殿找她。
魏檀玉跪在佛祖面前念经。
褚厉到她跟前:“快起来,跟我回房。”
魏檀玉眼睛睁开,瞟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这里不安全,有人要杀我,或许连你也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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