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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别样赌局(第1页)

076“老三,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不要为难我的孩子,”马夜壶对我说。“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们把钱拿回来,可是你这样做,我心里是很难过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你不要让我背上一个欠债不还的骂名。”

“马夜壶,我这事不是为你做的,我是为你的老婆徐娇做的,说实话,我原来还认为你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可刚才,你把钱拿给胖墩后,胖墩叫你以后还要去给他捧场,你像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有些犹豫不决,我真为我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羞耻!”

“我……我以后再也不去赌就是了。”马夜壶说。

“谁还相信你。想想这次。你老婆差点儿都跳岩死了,可你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你真他妈的有毛病,赌得连爱都快没了,还不回头。”

“我……我……”马夜壶语塞,羞愧难当。马夜壶那种死不悔改真是让我生气,看看马成是那样的乖巧伶俐。如果有这样的父亲长此以往地赌下去。那他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他和徐娇母子俩都要毁在马夜壶手里。

“你找什么?”对面的胖墩在问马夜壶。

一句话把我也从悲愤的想像中拽了出来。我一看马夜壶,到处在地上找着什么。我也大声问道:“夜壶,你干什么?”

马夜壶也没理我,就一个劲地在地上找。我也瞪大眼睛,看他在找什么,由于距离不远,凭着依稀可辩的光线,他的一举一动我看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忽然,马夜壶找到了一快石头,捡起石头就向自己的右手砸去。

“慢!”我大叫一声。“你不能砸自己手。”

“我要砸了自己的手。这样我就能戒赌了。”马夜壶哭叫着说。

“你砸了自己的手,谁来养活你老婆和孩子。到时你老婆孩子都是别人的了,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光着屁股给别人搞!”为了阻止马夜壶的冲动。我也不择语言,一针见血。一杆子打到马夜壶的痛处。

龟儿子马夜壶还真的被我裸光光的话定住了,也难怪,中国男人的优良传统,自己的老婆谁也不愿意拿给别人受用。马夜壶曾经自杀未遂过,说其它的话是骇不倒他的。只有拿这样的事阻止他当前的行为。别以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流氓不流氓,不光看一言一行,而在于所思所想。

“夜壶,你听我说,”我对马夜壶说道,“你即使砸了自己的手,我也不会就此算了的。说实话,这钱不应该是你的,这是你老婆和你孩子的,我是在为他们讨回这钱。现在孩子就在桥中间,我们两个都不要叫他往哪里去。我们让他自己选择,他要是向你回去,我也没别的说头,说明这是天意,我马上就把我身上的欠条撕了。要是他向我走来,你就别在阻挡我了。”

马夜壶放下石头,巴望着马成。

胖礅也笑盈盈地望着马成。他当然也希望这事就此了结。

“马成,”我对马成说。“那边是你爸爸,这边是我,你叔叔。你看你是到叔叔这里来呢还是到你爸爸那里去。随便你到哪的去,你都是好孩子。啊。”

我们两岸的人都眼巴巴急切切的看着马成,马成还不到四岁,在他的心灵上,还算是一张白纸,其实,我刚才设了这样一个赌局,现在有些后悔不迭,我原本是想我最近和马成的关系非常的亲近。但瞬间想到,马成是他的亲生父亲。这种亲情的亲和力是无法轻易被其它任何一种力量所打垮的。但赌局已设,无法更改。

马成听了我的话,站在那里足足有半分钟。才挪动小小的身子,向马夜壶跚跚而去。、

唉!我长叹一声,我恨自己笨,怎么就没考虑到亲情这一点。徐娇,没办法了,我不能帮你把那血汗钱要回来了。

我打算我就此离开工地,我帮不了他们,愧对纯洁无瑕屁股墩显眼的徐娇。我掏出欠条……即时间,我看见胖墩为了增加保险系数,正眯兮兮的堆着笑,向马成招手。

跟老子胖墩使诈,我破口大骂,“胖墩,你向龟儿子干什么,我们说好的要马成自己选择,你向他招手干吗。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你不得好死!”

我骂完,意外发现马成站在那里不动了,而且还转过身,向我这边走来。并说道:“我怕,我怕老虎,怕老虎,老虎要吃人。”

我惊喜地看着马成朝我这边走来。真他妈的是天助我也。不,是天助他们母子俩。我把手上的欠条重又放回口袋里。

“回来!马成回来!”马夜壶对着向我走来的马成吼。

胖墩也干叫着要马成回去。可马成就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我行我素地向我这边移走,并不断的说,“老虎,我怕。”

“我日你先人!”胖墩气急败坏地叫了过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老是跟老子过不去!”

“不为什么,就为马夜壶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了我,就为徐娇老实善良,就为你把人家都逼得两口子都自杀过。可你还要扇风点火般地要马夜壶有空还要去给你捧场,还要他把一汪汗水一分钱得来的可怜的工资,白白的送给你。”

“那是他自愿的!”

像这种鸭子死了嘴壳子还帮硬的人我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我抱起走过来的马成……

“我就不相信你就能把老子咬出来!让派出所的人相信你。我派出所里面有人,老子不怕你!”

我没理他,抱着马成就往前走。现在这里就那么一个独木桥,这桥大人是绝对受不住的,相对安全,我尽量把步伐挺得毫迈悠闲,补偿补偿刚才狼狈不堪的样儿。获得心理上的平衡。

正当我自以为是自鸣得意之际。几道手电光从我对面刺射而来。

我一惊,抱住马成,不禁退了一步。

“抓住他!”一道喊声传来。

一听这声音,我大惊,原来是黄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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