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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更加渴求,竟就这么埋头在软枕,一时忘我,喉结滚动,嘶哑的颤音从最初的细弱,变得声嘶力竭般高亢。
“阿婵——”
他眼睫晕泪,又似梦呓,没发现寝屋门被推开,一人悄声走来。
帐幔勾勒出谢厌伏在床榻的狼狈身影。
他的唇在嗫嚅,猩红的唇瓣宛若狼犬刚刚撕咬啃食下一头猎物,沾满了淋漓鲜血。
这一切过于坦荡,他辗转反复唤着,尾音细腻而低柔,带着被欲色勾挑的沙哑,靡乱难言。
尹婵轻轻撩起金丝帐,听见谢厌喘息中的名字,一怔。
眼波潋滟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咬了咬樱红的唇瓣,她抬手摁在胸口,挪着步子缓缓靠近。
在察觉尹婵到来的一时,谢厌从床榻跃起,几乎是急切地拽住她的手,狠狠一拉。
眼前天旋地转,尹婵美眸睁大,倒吸了一口气,被迫上了床榻。
还未能反应,谢厌身体便压下。
似巍峨的高山,带给她漫山遍野的压迫。
尹婵刚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谢厌抵住两肩,倾身,急冲冲索吻。
很久后,才勉强收神,抬起了头。
尹婵就在他下方,微红的眸子直勾勾望向他,眼尾晕着点湿,尽是受到惊吓的慌张。
这双莹润的眼睛如此动人,顾盼多姿。
那鼻子秀挺,粉唇小巧娇嫩,似衔着一颗成熟欲滴的樱桃,轻轻张着,引他撷取。
“不、不行。”谢厌两眼浑浊,手撑着床榻慌慌张张起身。
春情之药药效骇人,他恐难应对,踉跄着跌在床下。
心口虫蚁啃咬,折磨得初春时节宛如身在酷暑,火辣辣的炎热。
他扯了扯前襟衣料,梗着脖子不敢再看身后,急切低语:“不能这样,阿婵,我要娶你,明媒正娶……”
尹婵起身时正听见这话,眼眸渐热。
谢厌寻找仅剩的理智,脚步凌乱地冲到桌前,双手撑住,头颓丧地佝着,摇头叠声道:“不行,不行。”
尹婵抖颤着睫羽,捏着手靠近他,轻喊道:“谢厌。”
她迎上了一双猩红的眸子,看到山野间动物狩猎的本能。
谢厌狠命抑制情火,揽她入怀,轻柔地抱住,连声说:“没事的,你握住我的手,我能忍。六个时辰罢了,阿婵,陪着我好不好。”
耳畔一声声呢喃,嘶哑着不满足的情暧。
尹婵被这一团火拥住,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小小地点了头,轻声提议道:“那我们说说话?”
“好。”谢厌低绵长叹。
怀里的女子好似生来带着诱人的甜香,他半眯起眼睛,嗅了嗅白腻如雪的颈侧。
落坐椅中,将尹婵拦腰放在腿上,就这样分毫不舍的抱住,耳鬓厮磨。
“阿婵,说什么……”薄薄的唇游移在尹婵耳后,像在这片地方点燃一簇接着一簇的火苗。
尹婵痒痒,缩着脖子躲了下:“就说,我们是不是要离开原州了?”
谢厌轻轻嗯一声。
她眼睫眨了眨,就不再躲避,任他或亲或舔,手臂绕在他肩上,仰脸问:“真的要回京城么。”
“想不想去?”怀抱着尹婵,谢厌情潮越发翻涌,圈在柔曼腰肢上的手,来回抚摸这片温软宝地。
尹婵被他作弄得口干舌燥,点点头,忍着喘息说:“要去祭拜爹爹,除了爹爹,京城再没有记挂的人了。”
父亲故去,奶娘回乡,闺中密友或随父官职调往郡县,或已嫁人离京。偌大京城,遍地的房屋瓦舍,却无她的归处。
就好像在石花巷短住的那时,疲于奔波,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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