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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英本是在门边做针线活的,听见韩信的声音,顿时喜笑颜开:“回来了?一会儿便可以吃饭了,去喊司工来一起,我见他这几日忙得都快没时间吃饭了。”
“嗯!”韩信点点头,窜进了尚谨家里,护卫们早跟他熟了,也不拦他。
尚谨正在细细描绘手中泥偶的颜色。
韩信探头探脑地观察,问道:“司工!你在做什么呢?”
“泥泥狗。”先前那泥泥狗早就送完了,他今日一时来了兴致,想起来还没给韩信送一个。
“有什么用啊?”韩信看着尚谨手中长得又像狗又像老虎的的泥偶,生出几分好奇。
“一种玩具,就快做好了。你那位素未谋面的先生,就是我拿泥泥狗骗过来的。”
尚谨一细想,怎么能叫骗呢?那是束脩好不好,虽说没有拿玩具做束脩的,不过冶铁之后的新兵器会先送去蒙恬和李牧那里,技术可是无价的。
到时候他备一份厚礼给韩信拿着,亲自去拜师。
“那位先生,也会喜欢泥泥狗吗?”韩信突然觉得这位先生有点不着调。
“泥泥狗呢,对小孩子来说太幼稚,对大人来说刚刚好。于我来说,它不仅是个玩具,当年我送出去的每一个泥泥狗,都会是大秦未来的支柱。”
韩信接过泥泥狗,点点头:“我明白司工的意思了!”
他未来必要有一番建树才行。
“你们天天喊我司工司工的,我总觉得生分,还是喊我名字吧。”
“不能喊名吧……”韩信知道名大都是长辈或高位者喊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老了?我也就比你大九岁……好吧,你是小孩子。”尚谨掐了一把韩信的脸,打趣道。
“我才不是小孩子!司工也不老!”韩信摇头否定,他可没这个想法,“司工未满二十,也有字吗?”
“还没有,不过我自己想了一个。”
“那不该是长辈取的吗?”
“叔父已经同意我自己取一个了。”
韩信期待地看向他,他轻声说:“尚谨,字明章。”
“为何是明章?”
“谨,言堇,言是言语,堇……你知道堇在青铜器上怎么写的吗?”
“知道!我有好好学的!先生讲的那些字我都会!”韩信拿起一边的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金文的“谨”,字迹工整。
“真聪明!”尚谨夸赞了韩信一句,又问道,“那谨为何是谨,你明白吗?”
“我还没学过解字,先生也不讲这些的。”先生说他们这个年纪不必学得如此深。
“堇,像人被火烧,遭逢艰难。人遭逢艰难便会趋向谨慎,是为谨。”尚谨用那支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被架在火上的小人,“字多取相近或相反之意。明章,方可谨而不卑。”
“那我以后取什么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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