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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幼禾说:“潇潇是我的助手。”
“请丁小姐单独入内。”管家模样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肖潇说:“我就在这儿等,需要‘帮忙’的时候叫一声就行。”
丁幼禾与她对视一眼,点点头,提着工具箱进去了。
院落是中式的,过了拱门才是门廊,门没关,她才刚进去就听见陈南的声音传出,“丁小姐好眼光,挑选的图样张张精彩,每一样都叫人爱不释手。”
说着话,陈南已经操纵轮椅迎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幼禾恍惚觉得他看起来与之前在别苑见的那次不太一样。如果说那次,陈南给她感觉是戴着伪善的面具,那么这一次,更像是雄性生物在抖着羽毛,炫耀着自身的荷尔蒙。
眼前的陈南穿着一袭黑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换了副看起来斯文儒雅的银框眼镜,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轻些。如果摆脱开那辆轮椅,倒确实算得上风度翩翩的大叔。
只是丁幼禾对他心有芥蒂,比起对成熟男性的孺慕,她心里更多的是排斥和恐惧。
她站在门口,连工具箱都没有放下,“陈先生今天找我来,应该是已经选好要刺的图案了?”
“不急,”陈南向她招招手,“进来说话。”
丁幼禾只得往前去了两步,这才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
心里顿时警钟大作。
上一次见面,陈南身上并没有抹古龙水,这一次为什么又是精心装扮、又是涂抹香水,还把见面地点从会所移到了自己家,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察觉到这一点,丁幼禾潜意识想逃,可心里也清楚假如这么逃了,再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和陈南面对面。
“别紧张,”陈南微笑,“外面冷吧?喝点茶,暖暖身子。”
丁幼禾局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意思性地抿了下。
陈南将茶几上的一只纸袋推向她,“前两日去香港看到,觉得刚好合适你这样的小姑娘,你拿去用。”
丁幼禾一眼看见纸袋里皮包上满身的LOGO。
背后的汗已经打湿了里衣,但她还是做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哪好意思拿?”
“我送给你,你就拿着,”陈南温和地笑,“一点小东西,我不差这点钱。”
为了掩饰不安,丁幼禾只能陪着笑,“那就却之不恭了,谢谢陈先生。”
见她满心欢喜地收下了馈赠,陈南眼里划过一丝轻蔑,面上却还是和善,“不用客气,难得你我投缘。”
丁幼禾唯唯诺诺地应了,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迅速切入正题,就听陈南又说:“你送来的花样,有好几个我都喜欢,只不知道纹哪里合适?”
背后!丁幼禾险些脱口而出,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手臂、胸口、背后都行,看您喜欢,都有合适的。”
“喔,”陈南慢吞吞地应了,“那你来给我看看,哪里合适。”
丁幼禾的心脏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却不敢显得太兴奋,装作犹豫地说:“以陈先生的风度气质,怎么纹都好。”
陈南慢条斯理地解开中山装的纽扣,“小嘴说话真好听,不知道手艺是不是跟嘴一样好?”
丁幼禾捺住心头的反感,附和道:“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
“是吗,那我倒要瞧瞧。”
丁幼禾走到他身边时,陈南已经脱掉了外面的中山装,正在解衬衣的纽扣。
同样是脱|衣的动作,元染做来让丁幼禾感觉脸红心跳,而眼前的陈南却叫她恨不得拿工具箱往他脑袋上砸,顺便骂一声“死变态!”
心里骂了一万遍,丁幼禾却只是垂着眼,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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