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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话,天阙便越气闷,觉得自己这笔生意真是亏得紧。
“运司糕……我也会做。”苏霁华突兀觉得面前躺在炕上的人跟后罩房里面的奶娃娃似得,只有拿奶糕哄了才能好。
“你会做?”天阙翻被起身,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扬起下颚道:“你能做的比那运司衙门前的运司糕好吃?”
“不能。”苏霁华摇头。
天阙兴致缺缺的重新躺回去。“老子只吃最好的,你这等粉粗色列的东西,哼。”
苏霁华抚了抚自己的下颚,那里沾着土豆泥,她用绣帕擦了擦,然后继续开口道:“其实就是你现下要吃也是做不得的。”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荒山野岭的她去哪处寻做运司糕的材料。
天阙又是一阵冷哼,“我明日去杭州。”
“我们是去安平,不去杭州。”苏霁华蹙眉。
“我说去杭州就去杭州。”天阙朝着苏霁华横眉怒目,但奈何天黑夜昏的,苏霁华根本就看不清楚天阙的脸,只摇头道:“不行,此次出行咱们是去安平招降安平王的。”
“什么狗屁安平王,老子就要去杭州。”快马加鞭几日,还能尝到杭州北关外的百果糕。似蜜非蜜,似糖非糖,啧啧,味道绝美。
天阙重新躺回被褥里,咂吧着嘴想那百果糕的滋味。
苏霁华知晓自个儿是劝不住这人的,便想着明日里与贺天禄等人商量一下,看如何才能将这人塞回去。也怪她手笨,怎么就去掀了那装着鹿血的瓦罐子呢?
“小寡妇,上来。”突然,天阙声音沉闷道。
苏霁华下意识的攥着衣襟往后仰了仰,“我,我不困,你睡吧。”
天阙自然是不能睡的,因为他一睡,再醒来时就会变成贺景瑞。“上来,别让老子再说第二遍。”天阙不耐烦道:“你要是不上来,老子现在就牵马去杭州。”
苏霁华当然是不能让天阙去杭州的,她磨磨蹭蹭的褪下脚上的绣花鞋往炕上爬,还没坐稳就被人一把扯进了被褥里。
被褥里暖烘烘的热气腾腾,苏霁华一进去便感觉浑身热烫的厉害,连骨子里的寒意都驱散了。
“小寡妇。”男人贴在苏霁华耳旁,故意压低了声音。“瞧这模样,你是将那贺景瑞拿下了?”
苏霁华心尖一颤,抿着唇瓣没有说话。天阙单臂撑在苏霁华耳旁,看到那红绯色自小寡妇白细的脖颈处往上蔓延,直至红透整张脸。
啧啧,这小寡妇还真是会害羞,一点都不像个寡妇。抚上苏霁华的脸,天阙看到小寡妇那绵密的鸦羽色睫毛,颤巍巍的打着圈,上上下下的扇,招人的紧。
“啊……”苏霁华突然感觉自己眼睫处一痛,她下意识一偏头,撞上天阙作恶的指尖。那里捏着一根眼睫,长长翘翘的。
“果真很长。”天阙将那根眼睫往窗户边照了照,然后侧眸看向苏霁华道:“小寡妇,你说是我的眼睫长,还是你的眼睫长?”
天阙正靠在窗户口,苏霁华能隐约瞧见他的模样,但哪里能看到他的眼睫。
“你的你的。”不欲争辩这事,苏霁华撅着身体想爬出被褥,却被天阙一把按住脚踝拉了回来。
“来,咱们比比。”话罢,天阙把人一翻,整个人往上一压。
苏霁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压了什么东西,酥酥麻麻的扇着她的眼睫,扎在一起。
两人离的极近,苏霁华屏住呼吸,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小寡妇,你是不是偷食了什么好物,怎么这么香,嗯?”
“没……”苏霁华刚刚吐出一个字,唇瓣上噘就触到了那人的唇,炙热如火,带着湿润熏香味,与贺景瑞平日里惯用的一般。但不知为何放到天阙身上,清冷的熏香平白多了几分强势,就像要将她吞噬殆尽般的霸道。
天阙闷哼一声,一口含住了苏霁华唇间的唇珠。那唇珠小小一颗,被男人叼在嘴里反复翻转,意犹未尽的往里带。
苏霁华瞪圆了一双眼,只感觉嘴里头凶猛的窜进来一样东西,毫无章法的乱撞,甚至都抵到了她的喉咙口。
“唔唔……咳咳咳……”炕上太热,苏霁华出了很多汗,她被压在被褥里,身上湿漉漉的湿了小衣,小衣细薄,贴在背脊处,浑身热烫。
“小寡妇。”天阙喘着气,觉得这小寡妇的嘴怎么比百果糕还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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