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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要你换,疼……”苏霁华挣脱不出自己的胳膊,就胡乱叫着。
贺景瑞被骗过两次,这次当然是不会相信苏霁华的,所以他十分镇定的掀开了那纱布,替苏霁华换药。
苏霁华见伤口都露出来了,也就不闹了。
那伤口半只茶碗般大小,小小巧巧圆圆一片,上头的水泡已经破了,正在长皮,皱巴巴的非常难看。
“是不是很难看。”苏霁华噘着小嘴闷闷道。
“嗯。”贺景瑞面无表情的点头,替苏霁华将伤口上残留的药物收拾干净以后,把药粉撒上去,然后又帮她盖好纱布。
“那么丑,你还看。”虽然苏霁华知道这伤口是真的丑,但看到贺景瑞这样毫不犹豫的点头,还是觉得心口酸酸的堵的难受。
“人不丑,就好了。”
苏霁华那股子憋在胸口的气陡然又散了,她盯住贺景瑞,觉得这个人说话其实还蛮中听的。
“哪,哪里不丑啊。”苏霁华羞羞答答的红着脸,抚了抚自己的脸。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也好看。”贺景瑞盯着苏霁华,声音平静的一字一顿说完,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晴好般自然。然后他抚了抚苏霁华的眼睛,又抚了抚她的鼻子,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苏霁华轻抿唇,贺景瑞的指尖触到她的唇缝,湿润润的似乎带着香气。
正是掌灯时分,屋内点着一盏琉璃灯,苏霁华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贺景瑞,有一瞬恍惚。
现在在她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呢?
“奶奶,安歇吧。”梓枬端着铜盆进来,垂着脑袋毕恭毕敬的道。
苏霁华回神,躲到屏风后头的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景瑞大刺刺的躺在榻上,连帘子都打上了。
踩着软底儿绣鞋过去,苏霁华钻进帐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榻了?”躺在贺景瑞身旁,苏霁华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不太自在的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绢扇细细扇起来。
天气很热,艾草点着,朱窗也没有关。屋子里头还放着冰块,梓枬和元宝在外头守夜,隔一个时辰就要进来添置新的冰块。
“我们是夫妻。”贺景瑞翻着书籍,头也不抬的开口。
这话是苏霁华告诉他的。侧眸看去,只见那个人静静靠在那处,比起往常,连话都少了不少。
到底是像谁呢?苏霁华绞尽脑汁的想,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或许真的跟那个钱开济说的一样,这其实是第三个人?
迷迷糊糊的,苏霁华满怀心事的睡去。
贺景瑞放下书籍,视线从她逶迤的青丝往上挪,路过纤细脖颈,最后落到那唇上。
晚上用了牛乳,苏霁华的身上似乎还沾着那股子味道。贺景瑞动了动喉结,觉得有些热。
他俯身,轻触了触那唇,香甜的触感充斥在鼻息间,引诱着人。
缓慢松开拳头,贺景瑞直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缓慢阖上了眼。
夏日的天本就闷热,而苏霁华越睡越热,恨不能把自己放到冰块里头凉快凉快。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直接就看到了一大片白皙胸膛。
贺景瑞的胳膊圈在她的腰上,热乎乎的带着炙热温度。呼吸时那温度落到自己的脖颈处,也积起了一层薄汗。
怪不得她觉得这般热,这么个大火炉不热才怪。
苏霁华小心翼翼的推开贺景瑞起身。夏日的天,苏霁华就穿了一条薄绢绸裤,上身是一件茶白色的小衣,但因着太热,都已经半湿,白细肌肤隐现。
反观贺景瑞,昨晚上睡前还是穿着亵衣的,这会子亵衣也不见了,只一条亵裤松垮垮的挂在腰上。亵裤很薄,露出明显的弧度,还有一大片湿痕,带着麝香腥味。
虽然已做了好几月的夫妻,但苏霁华瞧了一眼却还是觉得眼红心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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