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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不由笑了笑,见墨迹已经干了,毫不脸红的将梧桐叶收进怀里,“写的不错,归我了。”
安婳无奈的放下笔,看了霸道又厚脸皮的禹王爷一眼,“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们便回府吧”。
祁禹轻轻点头,伸牵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揉了揉,“为何王妃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安婳耳尖刷的变成了樱红色,这个人不但喝醉了喜欢胡来,醒来后还总是记得清清楚楚,实在是让人羞恼。
祁禹凑近,视线在安婳锁骨下的位置转了转,心里发痒,或者说,他和安婳在一起时,心里无时无刻不是痒的,他声音低沉的带着暗哑:“我之前亲在了何处?”
安婳一双小手推开他,胸脯微微起伏,羞赧的瞪了他一眼,眼里是掩不住的娇嗔,提着裙摆极快的跑了出去。
祁禹低笑两声,眼中带着无尽的温柔,抬步跟了上去。
安将军还在呼呼大睡,安婳并没有让人将他吵醒,安止早就醒了,跟着他们一起回了王府。
当天夜里,安婳脱了衣衫,红着脸扔给冬梨,“快拿去洗了。”
冬梨将裙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襦裙干干净净,没脏也没乱,不过她家小姐本就爱干净,特别是夏日,衣服穿过便要拿去洗,如此着急让她拿去清洗,也没什么奇怪的。
安婳看到那件襦裙,心里就羞得厉害,她将冬梨赶出去将襦裙送洗,然后红着脸躲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双水润的眼睛露在被子外转来转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深夜时,她却突然被冬梨喊醒。
冬梨急忙解释,安瑶来了王府,在前院大哭不止,非嚷着要见安婳,府里上下都被吵醒了,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扰了安婳安寝。
安瑶来了这里?
安婳心里惊讶,微微皱眉,坐起了身问:“可知她所为何事?”
冬梨摇头,“不知道,二小姐来了后只是一直哭,谁问她也不肯说原因,就连安止少爷问她,她也不肯回答,只说要找小姐您。”
安婳只好披着衣服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夜色微凉,安婳开门,便看到祁禹正站在月光下,长身玉立,月光皎皎。
安婳怔住,呆呆地看着他。
祁禹走过来为她戴好帷帽,声如清泉,“夜里路不好走,我来接你。”
安婳柔顺乌发散落于的身后,被遮进了帷帽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刚睡醒,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带着雾气,脸上是慵懒的红晕,神情和平日的冷静不同,还有些不清醒地呆愣,反应慢半拍的带着些憨气,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祁禹唇边荡起一抹温柔笑意,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牵着她往前走。
安婳呆呆的跟着他往前走,不看路,只看着他的背影,被他引着朝前走,丝毫不担心会跌倒。
祁禹的背影宽厚又安稳,看着总是让人莫名的安心。
冬桃和冬梨提着灯笼,见两位主子这般相处,没忍住偷偷相视一笑。
安婳跟着祁禹来到前院,终于回过神,神思清明起来,她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松开吧,里面人多。”
她声音带着才睡醒的绵软,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祁禹嘴角微微勾起,声音不自觉也软了下来,“无妨。”
安婳轻轻眨了眨眼,低笑着跟祁禹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屋。
两人才踏进门,就听到安瑶一声嘶力竭哭喊,朝安婳猛的扑了过来:“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只见安瑶头发披散张着嘴嚎啕大哭,头上的金钗歪歪扭扭地挂在头发上,脸颊的两侧是鲜明的掌印,她哭得眼睛红肿着,在安婳身前的地上坐下。
周围的丫鬟站了一圈,她也一点脸面也不顾了,大哭不止,似乎要把大家都引来一样。
这撒泼的模样像足了朱香蓉以前和安将军闹时的样子,安婳不由额角跳了跳,这是闹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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