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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的宫中宴会,祁禹和安婳一同出席,去宫中的路上遇到几个小贩在街上闹事,耽搁了一会儿时间,两人到的时候,景韵帝已经坐在了上首。
祁禹和安婳见礼告罪,“儿臣路上耽搁,来晚了,请父皇恕罪。”
景韵帝不同以往的冷淡,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无妨,是朕早到了,快坐吧。”
这次的宴会没有邀请大臣们,只有宫里几位受宠的妃子和皇子、公主们,大家围着雕着祥云的圆桌,坐了整整一桌。
景韵帝右侧的位置坐着祁叹,祁叹的身侧依次是祁航和祁琛。
祁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神色憔悴,看起来有些萎靡。
祁航依旧一脸病容,脸色苍白如纸,看到祁禹和安婳微微笑了笑,祁琛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拿着个珠子偷偷在桌下把玩,他的母亲林贵人坐在他身侧,就近照顾他。
卫贵妃坐在皇上的左侧,她身旁依次坐着几位嫔妃,安瑶、紫秀和芯月都坐在女眷的位置上。
安瑶今日穿的十分喜庆,紫粉色锦绸裙,嫩黄色的小衫,头戴蝴蝶赤金钗,看到安婳撇了撇嘴。
芯月朝安婳摆了摆手,道:“皇嫂,你坐这里吧。”
她身旁的紫秀嗤了一声,轻蔑的看了眼芯月,芯月如今的宫殿比她的还要华丽,她早就气的肝火上涌,去找了景韵帝几次,想求他给自己的宫殿也重新修缮一番,可偏偏景韵帝说芯月是嫡公主,本就该住的比她好,这么多年她吃的用的都是宫里头一份的,哪里能甘心?可是这次无论她怎么闹,景韵帝也没有动摇。
芯月习惯了紫秀的态度,只当没听见。
景韵帝朝祁禹和安婳招了招手,指着自己右侧的位置,笑道:“禹儿,你们过来坐。”
祁禹刚从青县回来不久,景韵帝觉得他们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便自认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让他们夫妻同坐,反正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桌上众人面色一变,卫贵妃的脸色更是阴沉起来,看着祁禹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阴狠而怨毒。
像这种家宴,景韵帝身侧的位置向来都是她和祁叹坐的,祁禹虽然是大皇子,却习惯了坐在最下首,离众人远远的。
祁叹面上有些难堪,但祁禹是大皇子,本就该如此坐,以前是他逾矩了,只是景韵帝不说,他便只当不知,如今景韵帝开口,他自然要让出位置。
他起身让出两个位置,想了想又多让了一个位置出来,他和安婳紧挨着坐,于理不合。
安瑶看着安婳的眼神露出一丝不甘,凭什么安婳可以坐在祁禹的身侧,而她只能和女眷们坐在一起?
她转头看向祁叹,只见祁叹的眼神正落在安婳的脸上,目光痴迷。
这种眼神,安瑶再熟悉不过,以前在安府,她躲在角落里看到过无数次祁叹用这种眼神看安婳,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如果祁叹的视线能落在她的身上就好了。
这个男人出身高贵、长相俊美,如果站在这样出色的男人身边,她也会变得高贵,变得显眼,到时一定人人都会羡慕她,她喜欢被众人追捧。
可是如今,她已经是祁叹的妻子,凭什么他的眼里还是只有安婳?
安瑶习惯了和安婳攀比,一个座位不同也不甘心,所以她抬头微笑道:“父皇,姐姐与越王坐在一起不方便,不如臣妾也过去坐吧。”
祁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女人粗俗又善妒,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想。
在场的人看着安婳和祁叹的眼神都变了变,不约而同想起安婳和祁叹曾有婚约这一层尴尬的关系。
卫贵妃冷冷睨了安瑶一眼。
景韵帝最近宣布永不立后,祁叹又因为平叛不利的事被冷待,这么个紧要关头,她竟然在景韵帝的生辰宴上争风吃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贵妃越想越气,这个儿媳妇真是像极了她那个娘,没有一个地方让人满意。
看出卫贵妃眼里的愤怒,安瑶缩了缩脖子,又把头低了回去。
景韵帝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拧起了眉头,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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