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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脸色一变:“慕儿,她俩如此,你爹是不会同意的。你许久未归,何苦一回来就要与他争执?”
萧慕之霍然站起:“我不管爹同不同意,芷嫣就是我的妻,巧儿就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能改变。希望娘明白。”说完头不回地跨步离去。
月桐愣愣着他离去的身影,再看了看一脸愁容的二娘和满脸无奈的萧念之,狐疑满怀。
午膳时,萧慕之果然把芷嫣和巧儿带来。月桐来到时,萧若游,大娘刘蔓,二娘,萧胜之,萧念之和萧慕之三人都已席坐。看见月桐,刘蔓脸色沉了下来:“辈份最小的反而珊珊来迟。这鸣月庄啊,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月桐刚想反言相讥,就被萧念之一手拉住坐下,萧念之忙道:“六妹子昨夜才回来,怕是累了,小眠一会儿才来迟。”
刘蔓冷冷一哼:“一个女儿家,整天地往外跑,招得那么多长安公子上门提亲,可知道外人如何说?说她是长安城的花魁。”
月桐狡黠地笑道:“长安城的花魁?这封号我喜欢。总比那些开败了的花一天到晚照镜子数皱纹强多了。”
刘蔓凤眼怒瞪,气恨满怀又说不出话来。
萧若游摇摇头,一语双关地笑叹道:“月儿,你如今的灵牙利齿可是连太傅大人也说不过你,其他人还是少招惹你为妙。来,一起用膳吧!”
刘蔓冷哼一声,转向芷嫣:“芷嫣姑娘是何家名门之后啊?巧儿也五六岁了吧,怎会叫你娘?我看慕之也只是离家三年,不可能与你有这么大的女儿吧!”
芷嫣淡然道:“妾身先父薛公曾是钱塘县丞,无奈受奸人所害,不幸先逝。巧儿是我与先夫之女。妾身福薄,先夫还没来得及见上女儿一面就重病离世了。”
刘蔓不屑地挑眉:“原来是名寡妇,还有个遗腹子。唉,真是可怜人啊!不过,如果一个女子在家,父亲去世,嫁了人夫君又走了,那可是克父克夫的命。”
萧慕之脸色骤变,刚想开口,芷嫣轻轻拉了拉他,淡淡道:“妾身的确是不祥之人。”
“什么克父克夫,什么不祥之人?我在月氏时,父母和千万子民被匈奴所杀,那我不就是个大大的克父克母克子民之命?姐姐的父亲被奸人所害,与姐姐何干?夫君被重病所累,又与姐姐何干?竟把如此不相干的恶名加在姐姐身上,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大娘是聪明人,总不会相信此等无稽之谈吧!”月桐忿忿不平。
刘蔓又是一阵恼怒。
萧慕之讶异地看着月桐,脸上溢满感激之情。
刘蔓怒气无处可泄,转看向二娘:“二妹,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要好好劝一劝慕之,不要再带此等不祥的寡妇进庄。”
萧慕之霍然立起,怒道:“大娘,请你说话客气点。我不管她是什么出身,芷嫣我是娶定的。”
萧若游“啪”地拍案:“慕儿,坐下。”
萧念之伸手把萧慕之拉下。
芷嫣站起向萧若游欠身行礼:“萧老爷,妾身出身卑贱,从不敢高攀。三公子是看妾身世可怜才会如此,请老爷莫要责怪。妾身此生不会再嫁,只求有个安居之所,让孩儿平安长大。此次是想前来长安看看我哥哥,并无它意。”
萧若游淡淡道:“并无它意就好,坐下用膳吧!”
萧慕之面容铁青,只有目光落在芷嫣身上时脸色才温和下来。芷嫣微微垂首,强撑的淡然中透出无法压抑的悲凉。
月桐看了看他俩,心中也好生无奈。猛然又撞上萧胜之扫来的痴迷目光,只觉恶心无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刘蔓看见月桐恶狠狠地目光,暗暗踢了萧胜之一脚,心中恼怒,却又不能不承认月桐的确有让人忘情垂涎之美。
萧胜之的目光萧若游看在眼里,心中无奈一叹:“胜儿,最近你花了不少银两,也该节制些。”
萧胜之道:“我府上人多,难免花费多,孩儿会多加留意的。”
月桐冷哼道:“大少爷府中的妻妾多得你可都记得全她们名字?还要去喝花酒。少喝几次钱不就省下来了。”
萧胜之急道:“月桐妹子怎知我去喝花酒?别道听途说。”
月桐哼道:“那日你在芙蓉轩,喝得大醉,砸下来好几锭金子。我也心想,大少爷出手那么阔绰,怕是做了什么大买卖吧!”
刘蔓冷哼道:“你一个女儿家去芙蓉轩,真是不知羞耻。太傅大人怎容你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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