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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颇有些无赖的说道;“朕就是礼,朕就是法,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听朕的。”
沈幼安微垂眼眸道;“是。”
又是让人无力的回答,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想要再将她拥在怀里,这次,却是让她躲过了。
“陛下,您想做什么?”
她问出这话时,声音都是打颤的,她想她或许猜到他想做什么了,她甚至在想陛下若是宠幸自己,自己该不该拒绝,她没有自大到以为陛下喜欢自己,她只是觉得陛下兴许是一时兴起了。
她这么强装镇定的问他要做什么把他逗乐了,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他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伸出的手收回来,背在身后,安慰道;“别怕,朕什么也不做。”
沈幼安松了口气,道;“奴婢不怕。”
齐景焕见她脸都红了,也不再逗她,坐在一旁问道;“今日贤妃所说之事,真与你有关吗?”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定是与她有关的,碧彤在他身边伺候多年,怎会做出这般容易让人捉住把柄的事情。
“陛下,此事真与碧彤姐姐无关,奴婢初入宫廷之时,吃不惯粗米,但凡粗米,皆无法下咽,碧彤姐姐可怜奴婢,才会拿了银钱去换些精致的粳米,只是奴婢不知道宫中粳米紧张,居然会耽误了小主们用膳,奴婢该死。”
好家伙,这一番辩白将自己和碧彤摘出来了不说,还连带着嫌弃了一番后宫穷,什么不知宫中粳米紧张,还不是嫌弃宫中米不精贵吗?女官的米虽不是顶好的,可也还不至于是一般的粗米。
“你从前在王府所用一切都是顶好的,如今难免会不习惯,朕会跟他们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吃食什么从朕的份例里扣。”
“陛下,不可。”
沈幼安刚要说什么,就见齐景焕摆摆手道;“圣宁宫里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依你从前在安平王府的吃食,这宫中除了朕和太后,只怕也没人能比的上了。”
其实他说错了,安平王就沈幼安这么一个嫡出女儿,是安平王妃拼死生出来的,安平王对她自然是万般娇养,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给他这么个宝贝疙瘩,那衣食更是无一不精,她的身份不比齐景焕,可是吃食却是连齐景焕都比不上的。
既然皇帝陛下都说了,沈幼安也不好再拒绝了,那些吃食她确实是吃不惯,吃到嘴里根本就咽不下去,若不然,她也不敢让碧彤去换东西。
“陛下,奴婢的里衣衣料也都是碧彤姐姐换来的。”
趁着陛下不计较,还是将所有可能被当做把柄的都说出来吧,免得下次赶着陛下心情不好时拿来问罪。
她说完这话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刚为女官时换上内务府送来的衣服就浑身长满小红点,没法子,才让碧彤帮忙拿银钱换了些好布料来,外面的衣服倒还能忍忍,里面的衣裳一定要用最好的布料。
碧彤在齐景焕身边伺候的时间长,这点面子内务府那帮人还是给的。
她不说他倒是忘了她皮肉生的娇嫩,寻常布料根本不能穿,必是要用那顶好的布料,就像别人说的,她天生就是富贵命,若不是自己,她也不至于委屈了自己,安平王虽然不在了,可安平公府还在,吃穿上,自然是不会短了她一个小姐的。
沈幼安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抿抿唇道;“陛下,虽是碧彤姐姐替奴婢换的东西,可银钱却是奴婢自己出的,所以奴婢才是主谋,陛下若罚就罚奴婢一人吧,与碧彤姐姐无关。”
齐景焕一声轻笑;“哦,你是主谋,那你说说,你谋什么了,是谋财了,还是害命了啊?”
齐景焕见她连主谋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觉得有趣,便存心逗她。
沈幼安没想到陛下会有心思同她开玩笑,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回什么好,索性就坐在那里不说话。
她一低头,齐景焕忽然见她头上插了一支簪子,眼睛突然瞪大,大脑一片空白,伸手就将她头上的钗扯了下来往地上摔。
沈幼安一愣,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请罪,抬头便见齐景焕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陛下,您怎么了?”
她伸手想去碰齐景焕,却被他一把拽住手,拖进怀里。
“幼安,幼安,不要走,不要丢下朕。”
“陛下,陛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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