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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翎很满意他的反应,微微笑道:“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想必不用我再说了,我今次来找你,是来谈条件的。”
左文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离开王爷。”芙翎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左文渊面前,“你可能有所不知,王爷他很喜欢你,喜欢到了不惜暴露身份的地步。但我们王爷有他的宏图伟业,不能败在你一个臭男人的身上,所以我希望,你能自觉一些。”
左文渊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你的条件。”
芙翎指了指他手中的玉佩:“我觉得这个筹码很管用,你离开王爷,我放走你的教主……或者,是我猜错了,萧教主于你并没有那么重要。”说着,便要拿回瓷瓶。
左文渊脑袋一空,下意识抓住了瓷瓶。
芙翎满意地笑了起来,松手。
左文渊攥着瓷瓶,咬牙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已经信了,不是吗?”芙翎道,“而且也由不得你不信,你若是不答应,那便看着你的教主受尽折磨死去吧。”
“其实,”左文渊苦笑,“你只是看我不顺眼,想要将我除去吧。”
芙翎道:“也可以这么说。”
左文渊又吸了两口气,道:“可否劳烦……王妃,我今晚想见王爷一面,等到了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芙翎迟疑了片刻,点头同意。
但当天晚上,左文渊并没有等到姬澹的到来。
并非芙翎没有传话,而是姬澹主动差人来说,他来不了了。
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上。
左文渊笑容苦涩,他低头看了眼芙翎留下的瓷瓶,闭了闭眼,狠狠地朝窗外掷去,随后,盘腿坐在床上,运息调动起了体内的蛊虫。
这是他们魔教特有的蛊虫。
不但能传讯给教主,也能在危急时刻选择……自尽。
*
三年后。
天岚十三年,三月,春。
淮北宁王领军进京,逼宫使得当今圣上退位,同月,改年号为天渊元年。
傻子宁王装傻了三十多年,终于一偿宿愿,坐上了帝位,可他名义上的宁王妃却并没能成为皇后,反而成为了阶下囚。
护国塔,地下室。
姬澹靠着一具冰棺坐在地上,身旁满是散落的空酒坛。
就在半月前,他登基称帝,没能当上皇后的芙翎再也无所畏惧,将当年她骗左文渊自尽一事说了出来。
原来当然萧战秋并未被姬澹捉住,那枚玉佩是打斗过程中不慎落下,被芙翎捡去了的。芙翎早就看左文渊不顺眼,她为姬澹付出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却始终是个女侍卫,为什么一个细作却能得到姬澹的青睐?
芙翎不服,她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恰逢左文渊被姬澹的婚事闹得心力交瘁,竟未发现她漏洞百出的计划,一条性命就此消散。
而姬澹那日不去见他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在和萧战秋的交手中受了伤,不宜下床。
“若是早知道见你一面就能留住你的性命,我一定会去。”
姬澹后悔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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