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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北鬼手南老狗（第2页）
“哪有，哪能呢！”曹克已嘻皮笑脸地说着，一边紧赶两步，撵了上来。
“老祖，您刚才使的是什么功法，怎么这么快，我都还没来得及眨下眼呢，你就一个来回了。闪电也赶不上您的步法！”一边恭维着狰，曹克己一边熟练地给狰轻轻地捶着脊背。一路上他可没少用这招哄老头子开心。
果然，这招屡试不爽。狰如老松树皮似的老脸渐渐地舒展开来，不用曹克己提醒，就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语调慢慢讲起他记忆中的端木家来。
有时人与人之间也罢，人与兽之间也罢，缘份真地很奇怪。如狰和曹克己两个就是很投缘。
真是有缘千年来相会，无缘千年也枉然。
狰活了一千五百余岁，大半辈子打打杀杀正值壮年建功立业之时却被曹不归禁锢在潜龙渊五百年，无人相守相伴，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极其讨厌曹氏一门才对，其实不然，先不说狰作为妖兽一族本就是性子耿直言出必行，当初战败了，赌输了，愿财服输，天经地义，虽然失去了五百年的自由，但他信守了承诺，心里其实却一直很坦然，何况当年的曹不归也有言在先，只要有朝一日他的后人来寻求庇护，助其逃离云梦帝国修炼至不惑即算兑现诺言，而且还说了，若后人实在不堪，佑其终老天年即可。这条件可以说不能再低了。更何况，曹不归送了他一套天级秘术：圣王观想分身术。这可是妖兽一族失传万年的秘术，不知曹克已从何获得。据说此经修炼到一定程度即可分身有术，而不是一般修行者所施展的幻术。他当初稍加试验就大为叹服，一度疑为仙术。当然，这些都不是让他对曹不归心悦诚服从五体投地的最重要的原因，最关键的一点也正是最让他震憾的是，当年曹不归并没有施法禁锢他，只是施法布了一个幻阵隐藏了潜龙渊的真实面貌而已。然后就离开了，似乎忘记了在他身上设下禁制。他真地忘记了？他这样的人会忘事？反正狰不信。因为即便是曹不归忘了，他身边的那位美如天仙的女子也应该提醒他才对。可是她就一直那么微笑着，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位妖兽，更不是敌人，而是一位故交好友。这种气度，这种风姿，狰被深深地折服。此后一别数百年，再见时却是一缕残魂。甚至于都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话。
可以说狰虽然被禁足在潜龙渊，但他对曹不归没有一点儿怨，只有佩服与尊敬。
对于曹克己来说，狰更是把他视为晚辈。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与曹克己母子两人一起让他体会到了人间的亲情温暖，那是一种不是血脉又胜似血脉的关怀。常言道，人老舔犊情深，树老叶少根深。此时的狰就是接近于这种人世间的情感体难吧！
随着狰的缓缓道来，一个古老的炼器家族慢慢呈现在曹克己的面前。
原来端木家族世代居于南越国，数千年来一直都是龙降大陆一个极富盛名的炼器世家，出过不少威名显赫的大师。五百年前其家更是有一位炼器奇才横空出世，端木神器，小名叫作老狗的，后来做了端木家的家主。经其手制作的法器天兵那都是任何一个宗门家族所梦寐以求的。
……
端木神器与居于云梦帝国北疆的鬼手张并称大陆绝代双骄，世人誉为北鬼手南老狗。
……
据说两人曾经比试过炼器术……相邀一起去天空之城寻宝。天空之城即是龙降大陆与宇外异度空间的交结处，那里处处有杀机重重的空间乱流，危险的强劲罡风，不知名的嗜血虚空兽。但是两人驾驭各自炼制的飞行法宝，硬是在空间裂缝中不知前进了多少千万里之遥，传说还见到了仙人……
……
“老祖，您咋知道那个小子是端木家族的，就凭他说自己叫端木铁？”曹克己了解了端木世家的梗概之后，也不由肃然起敬。这倒让他对那个号称二品炼器师的家伙产生了兴趣。
“是那个名牒。”狰停顿了一下说到。
“就这个铁片子？”曹克己心念一动，已是从戒指里取出了端木铁送给他的所谓名牒。
“五百年前我见过一个和它一模一样了铁片子，”听到曹克己这样称呼不可一世的端木家的名牒，狰乐了，“不过，当时一个六品炼器师都被它生生吓哭了。”
“有这么厉害？”曹克己不相信地说到。
“既然你不信，那干脆把这个给我吧！”狰翻了下白眼，伸出了瘦骨嶙峋的手。
“那个，啥？我先替你装着。很重的，您老人家应该多歇歇才是。”曹克已慌忙又把铁片收进戒指里。
……
“你个小滑头！”狰收回了手。
孔碧云微笑着看着一老一小。只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又轻轻地蹙了起来。
……
三人就这样说着走着逛着，沿着两边似乎看不到头的各式摊子，有曹克己这个活宝在，连向来不苟言笑的狰都放声大笑了好几回。
一路上曹克己也购买了不少药材，当然基本上都是一些物美价廉的。比如，七叶莲，麻黄草，肉苁蓉，赤焰草，旋覆花，石膏，王瓜根，龙胆草，千层塔，五味子，土牛膝，土鳖虫等，甚至他还采购了一定量的石膏。至于像烫不死那样的，倒是一个也没碰上。
……
来来往往的人明显变得越来越稀疏了，摊位也少了，曹克已他们已经来到了记忆中那个入口。
一棵大树。同样装束的四位黑衣人。不用说，就是先前的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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