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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在医馆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抬头,只听秀秀都急哭了。
“多半是掉在路上了,这可怎么好”
喜鹊连忙道:“姑娘别急,我立即叫人去找!”
说着便快步出了门。
秀秀侧过脸,看着喜鹊去跟外头的府兵说着什么,不多时,府兵便分出一半人来,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因为崔家一家全都搬到了国公府,再加上今日崔道之前去薛家送聘,正是用人的时候,留在崔宅看守她的人也不过只有十余个,如今又走了一半,便只剩下五六个人而已。
大夫背着身唤秀秀,正要过来给她施针,却听见一阵脚步声,猜测是秀秀起身了,便道:
“姑娘不必起来,还跟方才一般躺着便好,我——”
还未说完,头上便挨了一记闷棍,随即他便闻到了麻沸散的味道。
喜鹊在外头嘱咐完,怕秀秀在里头出什么事,便重新提裙进去,却见医馆内哪里还有秀秀的身影,只有一个大夫躺在地下。
她心头一跳,猝然抬头,只见靠南的那扇窗子已经被打开,上头还残留着带泥的鞋印。
“姑娘——!”
听到她的叫喊,剩下的那几个在外头守着的府兵脸色忽变,齐齐跑进来,躲在门后的秀秀瞅准时机,飞速闪身往外跑去。
“站住!!!”
府兵们发现了她。
秀秀不要命一般往马车停下的地方跑,哪里还有一丝柔弱之态?
快!再快!
秀秀手脚并用爬上马车的车辕,来不及摘掉头上的幂篱,拿起马鞭便狠狠抽在马儿身上。
“驾——!”
求求你,快跑!
马儿吃痛,扬蹄嘶鸣,飞快往远处的街道跑去。
身后的府兵大喊:“姑娘,停下!!”
秀秀充耳不闻。
众人只见一位头戴幂篱的女子站在车辕处,一手持缰绳一手持鞭,衣衫和幂篱随风舞动,仿若要登仙而去。
府兵们两条腿哪里跑得过训练成熟的汗血宝马,追得气喘吁吁,也只能看着马车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街头拐角。
其中一名府兵万分挫败地锤着手掌。
“快去通知二爷!”-
马车在街上疾驰,行人纷纷躲避。
秀秀从前只赶过牛车,对赶马并不擅长,只能牢牢拉住缰绳,学着那些马夫的动作,不让自己摔下去。
或许是掌握了动作要领,渐渐的,她感觉越来越熟练,已经能操纵马儿转向。
即便如此,秀秀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驾着马车往西边跑,直到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方才呼吸稍缓。
越往前人便越少,很快便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
秀秀将马车停在那里,抱着自己,手止不住地后怕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没追过来……
她不敢多做耽搁,抹了把脸,钻进车厢里,快速摘掉幂篱,从被褥里拿出早收拾好的包裹打开,拿出一套男人的粗布麻衣换上,再将自己的头发全都用手指梳上去,戴上方巾,俨然一位翩翩少年郎。
要回家,还是这幅装扮比较稳妥。
收拾妥当之后,她从包裹最底层拿出两张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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