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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峋看着她,淡淡说道:“瞧过多少回了,还害羞?”说着,他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秦春娇看着那粗大的喉结随着水流下咽而抽动着,一滴水珠自他的唇边滑过下巴又顺着脖颈一路滑到了胸膛上,她只觉得燥热,脑子里乱乱的,想起了许多这时候不该想的事情。
易峋见她不说话,又问道:“有什么事?”
这话音平静甚而带着几分冷漠,让秦春娇莫名的鼻酸。
她走上前去,抬头轻轻问道:“峋哥……峋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易峋放下了杯子,转过身来望着她,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高出她整整一头,几乎是俯视着她。
秦春娇嗫嚅着:“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好像生气了……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和相府里的人再有往来?”
易峋眼眸微黯,似有无数的浓云在其中密布。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妩媚的眼中波光闪闪,红润的双唇无意的翕动着,她似乎觉得干渴,便舔了一下,妖艳的小舌一闪即逝,挑动的他心头一颤。
她没有那个意思,但他却觉得她是在勾引着他。即便是,又怎么样,她是他的女人。怎么样,都不算过分。
易峋想着,忽然将她抱起,在床畔坐下,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膝上。
秦春娇涨红了脸,她大概能猜到易峋想干什么,但她是来跟他说话的。
易峋扯掉了她外头的衣衫,已是初夏的天气,衣裳轻薄,她外头只套着一件葛布褂子。
褂子落地,里面便只余一件桃红色的绸缎肚兜。
他看着那肚兜包裹着的妖娆曲线,眸子里越来越浓黑,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细嫩的肌肤,他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些人?”
今天的事,足足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秦春娇在相府里的那三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装作不在意,又或逼着自己不去想,但却始终拔不掉心头的这根刺。
虽然早就知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少爷对她心存惦记,但知道归知道,有人把这件事摆在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知道他很在意么?她能问出这些话来,那就说明她心里其实清楚,她是明知故犯。在外头他没有发作,是不想在人前落她的面子。回到家里,他时刻都想着将她关在房里质问,但又碍着她娘在。然而,她却自己找来了,这倒也好。
“我已经到了,要靠你来帮忙拉生意的地步了?春娇,我在你眼里是那么没用的男人?”
低哑的嗓音敲着秦春娇的耳膜,易峋的话语、粗糙而灵活的大手、他的气味儿和身上的温度,都让她头晕目眩,她几乎要化在他的怀里。
“苏梅词想纳你当妾?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相府,是不是就答应了?”
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肚兜底下,描摹着玲珑的曲线。
秦春娇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睁大了眼眸,不知道易峋为什么会知道苏梅词的名字。
她微微喘息着,在间隙中说道:“没有……那都是府里人编排出来的……没有这回事……”
嘴上虽然说着,她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了那时的情景。
冬日午后,日光稀薄,老夫人午睡起来,她端茶汤过去。老夫人漱过口,忽然问她:“丫头,叫你去跟大爷,愿不愿意?”
她只当那是在问她要不要去苏梅词房中服侍,虽然晓得苏梅词对自己似乎有些意思,但她也没自负到了以为大少爷会讨她当妾。她不喜欢苏梅词,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跟别的男人,所以就回绝了老太太。
之后,府里忽然风传起她要去给大爷当妾了。再之后,就发了那件祸事。
难道说,老太太的意思,其实是在问她要不要给苏梅词做妾?
易峋并不信她的说辞,兴许只是为了哄他高兴。
看着苏梅词的行径,显然对她是有情意,白日李氏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儿。苏梅词想纳她当妾,应该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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