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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打膏药的气味钻入鼻中,很是刺鼻。
沈秀鼻翼微动,总觉得这跌打膏药的味道不对劲,“阿姐,这是什么药?”
傅春锦看了一眼药瓶子上的字,“跌打药啊。”
“可这跌打药的味道不对啊。”沈秀从傅春锦手中拿过药瓶子,嗅了嗅,“不对,这绝不是跌打药。”
“怎么会呢?这膏药一直搁在那里。”傅春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从沈秀手中拿过药瓶子,“也许……是日子放久了吧。”
心底闪过一抹不安,难到上辈子那个害她之人,已经开始下手了?!
沈秀自小在山里长大,跌打药自是用过不少,她最是熟悉跌打药的味道,就算放久了,也不该是这种气味。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药铺走一趟,重新买一瓶来。”傅春锦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沈秀总觉得傅春锦的神色有异,她不好多问,便只能作罢。这里是阿姐的房间,沈秀也不好在房中走动,等了一会儿不见阿姐回来,她觉得无趣,便索性去了厨房帮鱼婶干活。
总不能赖在傅家白吃白住,她本来就是来报恩的。
鱼婶正在厨房中忙活,瞧见沈秀进来了,急忙道:“这儿油烟重,当心弄脏了衣裳。”
“不妨事的。”沈秀卷起了衣袖,干脆地在灶台边一坐,熟练地往灶火里添了几块柴,瞧了一眼边上的柴火堆,已经差不多见底了。
“鱼婶,我去劈点柴来。”
鱼婶大惊,“使不得!”
“我做惯了的!”沈秀笑笑,起身走到了厨房后。那里堆着一堆没劈好的柴,劳大叔劈了一些,这会儿坐下檐下歇息。
鱼婶追了过来,急声道:“陈姑娘,这些粗活还是我们来吧。”
“我也有手有脚的,哪里做不得?”沈秀在青山寨的时候,这些事干起来可麻利了。说完,她足尖一挑,踢起了地上的斧头,一把抄在了手里。
鱼婶看呆了眼,劳大叔急忙上前阻拦,“陈姑娘,你小心些,这斧头……”话还没说完,沈秀已干脆地把一截树桩劈成了两半。
动作娴熟,根本就不是新手。
“劳大叔放心,我小心着呢。”沈秀微微昂头,得意地放上了另外一截树桩,轮起斧头就是一劈。
树桩应声成了两半。
沈秀鼻翼动了动,急道:“鱼婶,什么东西糊了?”
鱼婶这才想起,她还熬着鸡汤呢。
“哎呀!”鱼婶哪里还顾得沈秀,赶紧跑回了厨房。
劳大叔回过神来,劝道:“陈姑娘,让大小姐看见了,我要被骂的。”
“胡说,阿姐是个讲道理的人。”沈秀才不信他的话,现下只觉得这身宽袍大袖的裙子实在是碍手碍脚,下意识地想要把外裳脱了,无奈劳大叔在边上。
“陈姑娘,你别……”
“嘘!”
沈秀对着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莫要再多言,这点柴火,几下就劈光了,阿姐肯定抓不住她。一念及此,沈秀便不再多言,轮起斧头噌噌噌劈了一会儿,木墩左右便落了一圈的劈好木柴。她把斧头地给了劳大叔,对着劳大叔眨了下眼睛,“我们的秘密。”
劳大叔从未见过世上有拿个女娃劈柴这般麻利的,还陷在震惊中时,沈秀已拐入了厨房。
鱼婶补救了一锅鸡汤,可还是愁锅底的糊味会影响了口感。
沈秀看鱼婶的愁样,安慰道:“汤喝不成了,肉还是可以吃的。”说着,沈秀洗干净了手,用筷子叉了整只鸡出来,放在了砧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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