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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这个叫法儿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叫几个人去看看?”
“可千万别去,要是败了大公子的兴头,小心你的脑袋。”
门口的守卫们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只觉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禁又感慨道——
“上个月我去城里买了个最新出的话本,说京城有个狐女转世托生的,勾引完了男人就把人给丢牢里去,简直惨无人道。你们说,二爷是不是真的捡回来个狐狸精了?”
“多半真就是狐狸精吧,要不然二爷怎么跟魔怔了似的,夭寿哦……”
“你那是什么话本啊,改天我也去买来看看。”
“……看不到了,京城里都绝版了。”
门口坐着聊天的守卫一转头,便看见那狐狸精并两个帮凶拖着他们家双腿变形的大公子往外走,一个个脸色吓死人。
“救——”
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喊出来的,刚一张口,脖子一痛,就让苏阆然挨个敲晕了过去……只不过对方下手狠,看那颈骨扭曲的程度,多半是废了。
“……他是不是太狠了?”
“凭良心讲,我觉得这孩子进步还是挺大的,以前都不留全尸的,现在好歹还留条命。”陆栖鸾幽然叹道。
“那可能是你的良心坏掉了。”
“……”
陆栖鸾沉默了一会儿,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抓起被捆的结实的鹿慎的后领,道:“你考虑好了吗?到底是怎么布防的最好想好了再说,嚎够了就点头,没嚎够我们也没时间等你,从你嘴里套话难,但杀个匪首还是容易的。”
腿上剧痛难忍,鹿慎已是双目充血,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么待他,但看他们下手极狠,一时又怕他们真的灭口,只能屈辱地点了头。待陆栖鸾把他嘴里的布条扯扯出来,鹿慎咳嗽了一阵,道——
“你到底是哪个官派来的细作!贾炳还是于尧?难道不知我已经和他说好要招安的事了吗!”
“你那爹不是不想被招安吗?怎么到你这儿就说好了?”
鹿慎恶狠狠道:“那易门之中尽是妖人,朝廷杀他们不奇怪,偏我父为此事做了惊弓之鸟,几次招安都拒了,什么天下霸图,什么玄夺国运,都是传言!我可不傻,有荣华富贵在手,还想那些做什么……我早就和于尧说了,此战一结束,便开寨门上降表,他就为我请封个南溱县公,到时要什么有什么!都是你们官军的事,难道不知?!”
“你有什么办法代表青帝寨投降?莫说鹿獠了,鹿青崖都不会同意。”
一提到鹿青崖,鹿慎就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叫道:“他活不到天明了!待他把官军引进来,我爹就会让瘟奴带着火药下到谷底,待那秽气一燃,马上整个山谷就是一片火海,一个都逃不出来!”
苏阆然看见陆栖鸾忽然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闪过像是要恨不得掐死鹿慎的可怕表情,但片刻后,又歇了下来,冷道——
“所以呢?他们在前面与官军交战,后方的接应都是由你来操持,难道你不止想鹿青崖去送死,还想弑父不成?”
鹿慎竟一时没反驳,片刻后,方着急辩驳道:“胡言乱语!我怎会弑父!”
“……”
陆栖鸾闭上眼,片刻后面色沉静下来,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算我误会,左右你我目的一致,都是结束战乱,不如现在合作如何?那于尧不过是个都察院的院判,虽说是京官,但只在梧州这偏远地方看着显贵,实际上算不了什么,不如跟我合作,许你的荣华不会比他说的少。”
鹿慎拧眉道:“你一个妇人——”
“你信不信我让那于尧见了我吓得站都站不直?”
见他满脸怀疑,陆栖鸾漠然道:“不信就算了,我现在要去收拾于尧,就权当你跟我狼狈为奸了,到时你们见了面儿,是跟他一起死还是良禽择木而栖,你自己看吧。”
说完,陆栖鸾又对苏阆然道:“我给我们府里的被抓的那些军医去了信,让他们去借口为守卫送防疫的药,伺机劫了送火药的人,正好战俘营也在隔壁,一起放出来把瘟谷的谷口就地炸了。”
……这倒真是狠,官军头疼瘟奴不是一天两天了,把瘟谷出入口炸掉,那些瘟奴出不来,省了官军不少事。
“可以,我见叶大夫也在,不管他了?”
提到叶扶摇,陆栖鸾神色一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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