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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常曦见他这样,察觉到不对:“你和二皇兄虽然后来交好,但也就一年光景,至于好成这样吗?你是在怕什么?难道——”
容常曦逼近一步,眯着眼睛:“你和二皇兄是同盟?!”
“怎么可能!!!”容景昊大声道,“这些事我当真毫不知情!我只是、我只是担心……”
容常曦突然明白过来:“姚筱音?”
容景昊霎时讷讷,不敢言语。
容常曦匪夷所思地道:“你是担心二皇兄被关进静思园,三皇兄势力更大,会想办法抢走姚筱音,而你自己孤立无援?”
容景昊眼神游移,不敢说是,又不敢否认,容常曦冷哼三声,只觉得上辈子和今生实在是看错了容景昊这个脑袋空空的蠢货,她冷声道:“三皇兄对你的姚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更加不会用拙劣的手段,去抢走你的姚姑娘。这姚姑娘,我想,也就你当个宝贝了,恨不得藏着揣着,生怕被人抢走了,也不想想其他人看不看得上。再说了,你与其提防三皇兄,倒不如防着点你自己的姚姑娘,我看她对三皇兄是喜欢的紧,指不定三皇兄没抢,她自己巴巴送上门,甚至是胁迫三皇兄娶她呢。”
她心中有火,嘴巴便越发恶毒,丝毫忘记了自己也是“送上门”去寻的华君远——还没送成功。
容景昊显然有些生气,道:“姚姑娘那样好,你何必这样说她!她温柔贤良,同三皇兄之前也不过是以为两人要成亲,所以略有来往!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你清楚,你清楚个屁!
容常曦懒得理他,摇摇头就要往外走,容景昊却道:“何况,三皇兄怎么可能对姚姑娘无意……他们两人方才便一前一后地走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同行了……”
容常曦愣了愣,道:“那你为何不追上去?”
“那样岂非显得我怀疑她?”容景昊正色道,“我是绝不会怀疑姚姑娘的!”
容常曦恨不得一脚把他揣进掖池,让他体会一下自己当初的感觉,她道:“他们往那边去了?!”
容景昊道:“三皇兄的和泰殿……”
容常曦不理他,让守在附近的尤笑跟上自己,又喊了萃珍荟澜,气势汹汹地朝着和泰殿出发。
***
叶潇曼有些恨这雪这样大,大到他们从歩辇上匆匆下来,就必须要快点入正殿。
又有点遗憾淑妃和容景谦居然也跟了过来,不过她也知道,如果淑妃和容景谦不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来泽泰殿的。
虽然之前,也并不是没有她和容景睿单独在正殿相处的时候,且叶潇曼性格爽朗又直率,只是容景睿恪守礼仪,连一丁点爱意都不肯表达,遑论和她有肢体接触,上回自己突然那样,她还以为容景睿会从此怕了自己,甚至觉得容景睿大约要娶别人了。
谁知道……
想到今天在迎春殿的事情,想到容景睿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要娶她,叶潇曼便不由得喜滋滋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容景睿。
容景睿却不看她,微微垂着眼,很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叶潇曼捧着脸,笑嘻嘻地盯着他看,容景睿感受到这视线,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又飞快地往另一边看去,两颊飞红。
叶潇曼小声道:“你干嘛呀,这样好像我是男人,你是女子似的……”
容景睿立刻道:“别胡说。”
叶潇曼吐了吐舌头,正襟危坐,淑妃和容景谦在一旁,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一样。
容景谦饮了口茶,道:“淑妃娘娘,您替我母妃所抄的心经既已放在佛堂,此事最要求心诚,娘娘可否领我去佛堂,让我将经书领了?”
容景睿疑惑道:“景谦还曾让母妃抄写心经?”
容景谦点头:“嗯,劳烦淑妃娘娘了。”
淑妃微微一怔,很快笑了笑,说了声不麻烦,便起身同容景谦一道暂时离开,叶潇曼大喜,淑妃又吩咐要将门打开一些,免得有人说闲话——深更半夜,宫门是关上了,但近臣都有安排休息之所,并不在后宫里边,叶潇曼按理说也不应该在这里。既是在了,更不能合上门,让她和容景睿孤男寡女地相处着。
两人一走,叶潇曼便迫不及待地坐到了容景睿身边去,容景睿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叶潇曼笑盈盈地望着他:“你母妃特意和七殿下一道走了,是不是为了让你我可以单独相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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