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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倦误以为是祁意礼不知内情的发问,苦笑一声:“整个后院~整个后院~整个后院!都是。”
整个后院?后院哪有半只飞禽?
林山倦却不再说了,只是支着脑袋,一脸的无奈为难:“我其实也很想答应你,好好照顾她,但是我是个临时工,说不定哪天就被替换了。”
这句话倒是连贯得很,但祁照眠不懂临时工又是什么,只当是酒后疯话,她没耐心听她的胡言乱语,再度喊她来床边:“林山倦,该歇息了,过来。”
林山倦寻到声源,盯着祁照眠看了很久,久到祁照眠都准备把她拉起来,她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祁照眠,你真漂亮。我见过那么多人里,你最漂亮。”
祁照眠耳根微红,她的动作因此停顿,下床之后,隔了几秒握住林山倦的手腕。
“我知道,起来。”
林山倦又皱了眉:“但,你……算了。”
她扶着桌子自己起身,好似生了闷气,自己坐在床上,背对着祁照眠不看她。
祁照眠眼睁睁瞧着她路过自己,然后抱着腿把头缩在床脚,背上似乎写着“不要理我”四个大字。
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祁照眠现在是明白了,她在生闷气,她心情不好。
并且,似乎还是因为自己。
她回到床上,拉住林山倦的衣袖,忽然对她生闷气的缘由十分好奇:“我怎么?有话便说清楚。”
林山倦不为所动,仍旧保持着拒绝沟通的姿势,声音也显得瓮声瓮气。
“清楚?你哪有话要和我说。”她在祁照眠疑惑的视线中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小时,你不是都在说话?可没有话……嗝!跟,跟我说。”
数完之后,又抱紧膝盖拒绝沟通。
什么四个小时?
祁照眠不懂,干脆引导式地询问:“我在和谁说?”
林山倦不假思索:“岑璃。”
哦,所以四个小时,就是下午那两个时辰?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是她家乡的时辰不成?
她在因为自己和其他人聊了一下午生气?还是午膳时岑璃给她难堪,她就已经在生气了?
太多问题暂时不能得到解答,祁照眠只得耐着性子先把自己想说的解释清楚:“林山倦,我们没有闲聊。”
林山倦的耳朵动了动,转过脸看着她:“没有闲聊,还聊那么久?”
祁照眠被她这副样子逗笑:“那你想我怎么说,你想听什么?”
林山倦伸出七个手指:“跟我说八个小时。”
她如此幼稚的一面到底少见,祁照眠心软,点点头:“好,那躺下说,还是就这样说?”
林山倦的视线扫过被褥,忽然想起“分房睡”这个词,撇撇嘴爬起来,被祁照眠一把扯住。
“你去哪儿?”
林山倦已经蹲起来准备往外走,声音扁扁的,听上去不是很情愿。
“分房睡。”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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