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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面见陛下,让他无论如何收回封赏,凭你,当真配不上镇南将军的名头。”
被如此明确地否认,叶朗恼得恨不得现在就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质问。
“我不配?!那谁配?叶溪吗?父亲,你当真如此偏向叶溪,要把我的将军之位给她?!”
叶修戎本没有这样想,毕竟将军只是个名头,这份责任归属谁,到底还是陛下才能定夺,他从来没觉得这是专属于谁的。
但叶朗竟然说话,也就代表他默认将军的位置是他的,这话是谁和他说的?
叶朗仍在愤愤不平地指控叶溪“不守妇道、出言污蔑”,叶修戎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出老远。
“若不是溪儿求情说,你仍有悔过之心,老子今日早就将你打死!你怎地心思如此狭隘!简直不配为叶家人!”
叶修戎甚至还觉得不解气,又骂:“再者所有官职都是陛下定夺,别说你了,我也没有任何权利将元帅的名头一直霸占着!将军之位从来能者居之,你若无能,就趁早滚开!”
叶朗被骂得大气也不敢出,死死攥着拳头,愈发憎恨所有人。
叶修戎失望透顶,走到门前:“你做了什么错事,自己好生反思,年前就不要出府门了!”
叶修戎带着满肚子的火直奔内室换衣服,而后带上所有将军府的官印和文书,不顾叶溪和夫人的劝阻骑马直奔皇宫。
祁照眠才同祁意礼说完“叶元帅或许回来见你”,小墩子就甩着拂尘进来通禀。
“陛下,叶元帅在外求见。”
姐弟俩对视一眼,祁意礼起身相迎:“快请。”
叶修戎抱着一大摞印信官碟冲进来,一看祁意礼还走这么远来接应自己,更加羞愧无以复加,当即在门口便羞惭下拜。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无颜面对三军,还请陛下收回官碟印信!”
祁意礼小时候常被这个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的元帅吓哭,这乍一被拜腿都软了,赶紧把人扶起来。
“叶叶叶叶元帅这是作何!快快起来!”他七手八脚地扶叶修戎,然后吩咐小墩子,“快给叶元帅赐座!”
一阵拉扯过后,总算上下坐好,祁意礼攥攥手心,明知故问:“叶元帅今日来是什么要紧事?”
他越是客气,叶修戎越是觉得无颜面对。尤其瞧见祁照眠平静无波的面色,就更觉惭愧。
叶朗先是辜负熹和殿下的一番真心,现在竟然又做出这种和纪士寒勾结的糊涂事,让他实在没脸面对这姐弟俩。
“……老臣,今日,是来归还……”
他说着说着又把怀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抬起来,祁意礼见状赶忙打断他,怒喝小墩子。
“小墩子!还不赶紧帮元帅拿一下!”
小墩子扶着帽子冲到叶修戎面前小心接过,而后抱着这些东西放在旁边的人的托盘上。
不愧是长公主殿下,果然料事如神,不但能料到叶元帅来辞官,甚至托盘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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