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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许苁不像许芊芊那样聪颖,反倒有点儿笨笨的,他花费的心思更多,一来二去的,接触的也多。
情不知何时而起,但确实难舍难分。
温洺揉了揉眉心,道:“许小姐与苁儿姊妹关系,自然是有听她说些什么,今日你能来寻我,也是信得过我,我感激不尽,还请许小姐记得替我捎句话,就说,我都依她的,她不要将我想的如此愚孝。”
“我不是那种人。”
许芊芊将茶杯搁置在桌上,响起了啪嗒的声音。她轻轻颔首,低声道:“我定会把这些话传达给姐姐,还请温大人,说到做到。”
温洺微扬嘴角,“许小姐且看着便是。”
……
许苁躺在榻上,脸上没有一点儿生气,仿佛被抽了魂似的,看上去可怜见的。
她皮肤和许芊芊一样白皙,那双桃花眼也生的灵动娇俏,只是如今焉巴巴的,白生生的脸血色尽褪,没有一点儿生气。
许芊芊一进门便是这番景象,眼一酸,拉过了许苁的手,思忖片刻,将今日见了温洺的事情说出,本寻思着,让她的心情好些。
但没想到,说出口后,许苁又掉了几滴泪,别过了头,道:“妹妹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许芊芊见她这样,好言相劝也没用,思忖片刻,道:“姐姐,两个人的婚事能不能成,本就看两人的意思,若是他心底有你,他便会不顾一切娶你。”
她说完,怕许苁不明白,又直白的说:“若是真心相爱,那无论如何都不会走散,能走散的两人,无非就是其中一个人撒谎。”
这番话,她何尝又不是对自个儿说的呢?
许苁自知不该如此,也不想许芊芊替她担忧,手背擦掉了眼泪,边起身边道:“莫说我了,你与太子殿下如何了?”
晏呈此番前去藩地,也只有几人知晓。
许芊芊对许苁没秘密,长呼一声,将晏呈去藩地的消息告知。
许苁面色一顿,问了一句:“那岂不是很危险?”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晏呈穿着盔甲,手持长剑,立在风沙中的样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眸子比手中的剑还要锋利几分,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染在他俊美无隽的脸庞上。
许芊芊垂下眼眸,轻轻的颔首,屋外的光洒落下来,细看下,她那双勾人的眸子,眼尾处已然红了一些。
.......
藩地内,这边的天,比起京都要炎热上几分。
夜黑风高的晚间,天上寥寥几颗星星。
晏呈身穿暗色的盔甲,立在黑夜里,手持着一把长剑,剑身在黑夜里发着光。几抹鲜血从剑身划落,沿着剑尖滑落在地上。
兜鍪下的双眸比往日锐利,敏锐的目光从尸首上收回,他拿起来一条帕子将剑身上的鲜血慢条斯理的擦掉,而后往后一瞥,嘴角一勾,道:“这就是你们黄家人的死士?”
他将擦干净剑身的帕子嫌弃的一丢,桀骜,不屑一顾道:“也不过如此。”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方才想要刺死他的死士,还是在说黄家。
倒在地上的死士死死的看了眼晏呈,嘴巴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魂归西天。
晏呈转身,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剑划破风的声音,咻咻咻的,兜鍪下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眸微微眯起,身边的人高呼一声,“殿下小心——”
只见黑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原本倒在了地上的死士堆里一跃而起,手持着长剑,呲牙咧嘴的朝着晏呈的背影而去,看这阵势,像是要将晏呈的命留在藩地。
就在剑的尖端要刺进晏呈的背部时,他一个转身,徒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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