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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话了。
顾明渊紧闭着唇看她。
沈清烟不愿跟他同一个屋子,绕过他的手想出去,可那只手忽然环到她腰上,直接把她搂回去,她就绷不住泪再度哭下来,手不断推着他,小声哽咽道,“求您放开我。”
顾明渊将她抱紧,低头去亲她,试图安抚她,他亲了几下,她哭的更厉害,他索性把她抱起来放到榻上,伸手给她擦眼泪。
沈清烟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他挡着不让,她哭的直抽气,哑着声道,“我不敢碰您,您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不好?”
顾明渊屈膝上榻,把她抱到腿上,手拍着她的背道,“不好。”
沈清烟呜呜哭着,“我自个儿呆着都不行吗?”
她哭的可怜极了,但顾明渊也没松手,换了条干帕子给她抹脸,“你呆着会东想西想。”
沈清烟哭的直颤,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发?????觉他离得很近,才后知后觉坐在他腿上,她迟钝了会儿,在他把她脸上的泪都擦完了时,她委屈巴巴道,“您不是断袖吗?您这么抱着我不嫌弃吗?”
“我几时说我是断袖了?”顾明渊反问她,眼底有笑意。
沈清烟愣住,一倏忽脸涨红,手忙脚乱从他腿上爬走,缩到榻脚,怯软软的瞅他,发现他盯着自己,立刻羞涩的扭开脸,颤着睫想把自己藏起来。
顾明渊欲朝她伸手,她一直往墙边缩,他要是再靠近一些,她约莫会掉下去。
顾明渊便后退下了榻,站在榻侧眼看她脸上的红蜿蜒直细颈往下,他若再站在这里,估计人都要烧着了。
他便踱步出去把门给带上。
他不在了,沈清烟才慢慢挪到榻中间,两手抱住双膝,把头埋在膝盖上,心尖止不住雀跃,顾明渊刚刚那话的意思,他不是断袖呢!那他不是断袖,他前边儿跟她做那种事。
是、是想像风月记里那样。
她的脸红透了,手指交握在一起,心下百转千回,那之前他都是骗人的,他故意骗她,徐世子也不是断袖了。
他还是过分,怎么能骗她呢,就是欺负她傻。
这笔账她可得偷偷记着,回头一定要报回来。
她从榻上下来,踮着脚尖到门前,悄悄开一点门,往门外瞧,顾明渊已经不在院里了,大概又出去见那些书生了,也不知道那些书生有什么好见的,比他在京里跟那些达官显贵应酬还频繁。
沈清烟撇撇嘴巴,开门走出去,正见庆俞手里提着一个布老虎过来,递给她道,“少爷给您买的。”
沈清烟和那两只圆溜溜的虎眼睛对上,脸上又热起来,伸手抱住软绵绵的布老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庆俞笑说,“少爷过几日带咱们去江都,没准能赶上正月十五的花灯会,到时候少爷准带着您出门去玩儿。”
沈清烟小小的唔了声,她才不稀罕什么花灯会,给她买布老虎,她也不要理他。
她跟庆俞打着商量道,“庆俞小哥,今儿晚我在门外守着,你到屋里守夜吧。”
“您别为难小的,让您守夜是少爷吩咐的,您若是不愿意,您去跟少爷说,小的可做不了您的主,”庆俞说罢,便也不给她机会,自去做别的事了。
沈清烟便想着,找顾明渊说就说,她今晚就说!
可是当天晚上,顾明渊一回来,她就怂了。
她缩在褥子里,等里屋门合上,她才敢探出脑袋往外看,正见那桌上有几个油纸包,搁远些就闻见香气,她没忍住馋,下了榻到桌前,只瞧着几个纸包上分别写着“东坡肉”、“定胜糕”、“叫花童子鸡。”
味儿可太香了。
沈清烟往里屋那儿再瞅了瞅,顾明渊一时半会儿指定不出来,她吃一点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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