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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迟迟不说话,宁缈偷偷从眼睫下觑着他难辨喜怒的神色,心里打起了小鼓。不是吧,真的生气了?
……这么小心眼的吗?
“老公~~~”没有什么是撒个娇不能混过去的,如果有,那就撒两个——宁缈驾轻就熟了。
她嘟起红唇在萧行言左边脸颊上啪嗒香了一记,接着是右边脸颊,再然后是一个香吻印在他的唇上,像只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委委屈屈的连环发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你要降低我的权重了吗?想让我从珠穆朗玛峰上下来了吗?”
萧行言:“……”
“我告诉你你休想!”她用两条笔直的纤腿紧锁住他,整个人化身八爪鱼,缠在他身上,“我就不下来!有本事你把珠穆朗玛峰拆了!就算你把珠穆朗玛峰拆了,我也要化身冰雕跟峰顶冻在一起,向全世界控诉你这个负心汉,嘤嘤嘤……”
说着还嘤嘤假哭起来了。
萧行言满腔的郁气,被宁缈歪缠的竟然无端散去了大半,一时间满耳朵都是她的嘤嘤嘤。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成负心汉了……
“如果,”萧行言垂着眼眸,轻轻摩l挲着她纤细的后背,不知道怎么的,那个问题仿佛不受控制般从口中溜了出来,“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啊?”宁缈抬起脸,看着他不解的眨眨眼睛,“你怎么会一无所有?”
萧行言张了张口,终究是轻轻一哂。她自小生活优渥,什么叫“一无所有”,她大概没有这个概念吧……
罢了,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更何况,答案其实显而易见。
萧行言正要换个话题,却听宁缈恍悟地“哦”了一声,伸着细白的指头,随意地指了一圈这间宽敞雅致的办公室,“你说这些?万一你破产了是吗?”
宁缈抬起下巴,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就这么睨着他,“这些算什么?你最重要的财富难道不是我吗?就算没有这些,你还有我,算什么一无所有?”她小手拍拍他的肩膀,煞有介事,“死心吧,你是不可能一无所有……唔!”
她的后半段话被尽数吞咽了下去,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吻得深而绵长,霸道灵活的舌窜进来,像是想把她吃下去一样,越来越深……
缺氧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宁缈浑身发软,晕晕乎乎间只想到,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萧——”徐安易推开门,本来是要提醒萧行言会议时间快到了,然而看清了办公桌前的情形,他火速退出,“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徐安易关了门,还不放心,索性像门神一样杵在外面,一夫当关不长眼的莫开。
宁缈面染红霞,羞愤交加的掐萧行言,“你……!为什么不锁门!”
萧行言轻笑着捉住她的手,眼眸中的那抹阴影全然消散开,嗓音低沉缱绻,“我记得,最后一个进来的好像是你?”
宁缈:“……”
“胡说!”她想起来了,“我进来之后徐助理才出去的!”
“哦,”萧行言点点头,“那都怪徐助理。”
“就是……嗯?”宁缈顿住,继而更加恼怒地要掐他,“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萧行言展臂将她紧搂住,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低沉的笑意在胸腔中回荡。
这样就好,他只要守好他最重要的财富,就好。
***
原本要回宁宅吃晚饭,因为宁海泽临时有事而取消了。
宁缈习以为常,反正从小到大,从家长会到芭蕾舞汇演,宁海泽临时有事取消都是常有的事,反倒是她的大学毕业典礼他按时去参加了,倒是令她意外得近乎受宠若惊。
意外之后是恍悟——她马术社团的队友,中东王室成员,家里有一片天然气田的部分股权考虑转手,她先前在中间搭过线,而毕业典礼正好家人都要出席。
果然毕业典礼之后不久,蓝海集团和对方达成合作协议,拿下了那块气田。
虽然不知道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和谈生意对宁董来说到底哪一个是顺便,宁缈也不想纠结,有些事情想太多,除了让自己郁闷外,没有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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