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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春色（第3页）

雅嫔掩唇一笑：“你说得还挺顺溜。”

等寒酥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封岌因自己的不齿行为而烦躁，也因为自己最近过于沉迷女色而烦躁。难道真是因为最近太闲了，才会日夜辗转念着她？他是不是该克制些，至少不要夜夜来寻她。确实该冷静几日，明晚不过来了。

不过在见到皇贵妃时，孙贵人还是得规规矩矩地行礼。

寒酥被两位宫妃议论了半日，她自然浑然不知。她已经到了琉雅宫的静疏阁，给两位公主上课。

可有些事，确实不可抑制情不自禁。

今日要进宫给两位公主上课，寒酥没有亲自送妹妹去衔山阁，她将时间挤出来在脸上描画。

见主子笑了，小太监也高兴，他嘿嘿一笑，继续说：“寒氏女本来就擅长描画，又动了脑子，拿自己脸当画布，吓人的半面脸被遮住，这就两边都好看了！”

元慧公主过几日生辰，她甜笑着邀请寒酥。得到应邀答复后，元慧公主双手捧着脸，问：“先生，你把你妹妹也一块带进宫好不好？”

待孙贵人走远了，皇贵妃才皱眉道：“她脸上贴的什么东西？”

封岌俯身，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寒酥的眉心。

身边的宫婢快步过去询问，很快就得了消息，回来禀话：“回娘娘的话，那是元敏和元慧两位公主的丹青先生。正往琉雅宫去上课。”

雅嫔抬眼朝寒酥的方向望过去，可惜寒酥已经走远看不见了。雅嫔道：“我只是听说过此人，还没见过。这打眼一看不仅是才女，还是个美人。”

这一耽搁，等寒酥回到朝枝阁时辰已不早，寒笙已经从衔山阁回来。

元慧公主是宫中最小的公主，人天真烂漫又心善漂亮，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雅嫔笑了：“寒氏女面容丑陋画花遮挡，竟然有人跟她学？她画了几朵花就变成美人了？让公主也跟着学？”

初时是因为担心容貌丑陋不被选上，后来则是将自己的脸当成了画板，借以让两位公主对绘画更有兴趣。

寒酥又躺了一会儿，起身下床。她走到书案旁收起整理昨天晚上没来得及整理的书籍。一个小册子从一堆旧书中掉落，她弯腰拾起，将其翻开。里面是一个个“正”字。

“好吧。”元慧公主娇娇地说，“那等她眼睛好了，再来找我玩。”

另一条路上正经过的是人皇贵妃和雅嫔，二人因春色好，出来闲逛赏花。

他有事要忙吧。寒酥操累一天，很快睡着了。

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道：“这是公主们那边传出来的新妆容，后宫的妃子也跟着学了去。据说还是从那位寒氏女学来的。”

寒酥之前提到过自己的妹妹与她同岁，元慧公主记在了心里。她说：“宫里没有和我同岁的。我想和她玩。”

“说够了没有。”皇贵妃冷声。小太监吓了一跳，立刻跪地。雅嫔也收了笑。虽然她和皇贵妃关系好些，可毕竟身份摆在那，她可不敢惹恼了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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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与封岌重逢时，她偷偷数日子的小册子。她突然想起那时每晚担惊受怕在小册子之上记日子盼他离京的自己。不到三个月，她是从哪一天开始忘记标天数的？

心腹小太监在一旁接话：“娘娘，奴婢听说那位寒氏女确实貌美。她在宫里还有个外号，叫半面魉。立在她左边瞧，那是仙女在眼前。立在她右边瞧，那是妖鬼在跟前！”

事到如今，没能先将人明媒正娶，就这样那样对待她，则是另一种亏欠。

午后春光暖融融，他站在春光里，却与春色格格不入。

雅嫔笑着接话：“寒氏女？我听说过。因为静鸣公主婚事那事儿，静萍帮着出面刁难，结果让寒氏女一下子出了名。我可听说有好几位文人雅士邀她过府切磋画技呢。”

皇贵妃远远看见寒酥经过。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只瞧着身量和一个侧脸，就心下警惕起来，还以为是后宫的新人。她冷眼问：“那是谁？”

皇贵妃这也想起来了。当日太后寿宴，宫妃之中只她一人出席。她回忆了一下当日的场景，说：“一个毁了容的美人。”

皇贵妃瞥她一眼，收回目光，冷漠倨傲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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