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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转站 雪国5（第2页）

白河诧异抬头，冰冷的雨水落在了他的脸上，察觉到下雨这一事实时他表情扭曲了。

跟他一样情况的还有其他人，正在扭打的一些人发觉下雨快速结束了战斗，而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小跑往住宅区走，仿佛下的不是雨而是硫酸。

但苗游可没有心思管下不下雨，他现在眼里只有白河。

在他抬头的时候，苗游挣扎着一个头槌顶上了他的下颌，白河一个不稳往后坐倒在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苗游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

正常人脑袋挨那么一下都还要送医院一趟，别说这么快就能生龙活虎了。

白河好像在被撞下颌时没有防备咬到了舌头，声调有些怪异，说话时脸上还流露出一些痛楚。

苗游没接他的话，径直走过去，效仿他刚刚的样子，蹲在了他面前。

其实白河也想过来找麻烦失败被报复的可能，但由于这里不能杀人的规定，没有什么可以怕的，顶多就是挨一顿打，对于他来说身体的疼痛也不过如此，因此一点也不担心。

但看着表情如常的苗游，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恐慌。

雨还在下，从稀稀朗朗的小雨滴变成了倾盆大雨，这里的雨带着蚀骨冰冷，只是过了一分钟白河便觉得自己住进了冰窟，浑身发寒。

雨水已经开始融化地面的厚重积雪了，他撑在地面的手感受到了及腕的湿意，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还没等他想好逃脱的办法，苗游有了动作。

他的脸被按进了雪水里，猝不及防呛了一口冰水。

他开始了挣扎，在雪地上留下了各种痕迹，但是后脑勺那只手如千斤重，任他再怎么努力也抬不起一毫。

挣扎加剧了他的缺氧状态，十几秒后呼吸再也屏不住了，人体条件反射使他大口呼吸和吞咽，但是冰水一下子呛入了他的鼻腔，使他痛苦万分。

每一秒都是折磨，他主观上想屏住呼吸阻止进一步的呛水，而神经中枢却控制人体使他本能大口喘气。

在他精神临近涣散时，苗游终于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离开了冰水，他不停地咳嗽，从鼻子从喉咙都咳出了些水，剧烈呼吸一会儿后才终于恢复了氧气正常汲取。

“你好了吗？”苗游问他。

还不等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又一次被按进了水里。

之前只有脸部溺水，这次雪融化了更多，他整个头都被按了进去，雪水一下子涌进了耳道，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响。

痛苦的经历完整地来了一遍，等他被揪出水面时又是那副狼狈的样子。

苗游对制度的边缘把握的很好，虽然他很痛苦，但仅仅只是呛水程度，远达不到生命威胁，但令他心生恐惧的是，苗游把他一次又一次按入了水底。

差不多到程度了就拉起来，恢复好了就又把他按入雪水里呛水，反复折磨，碾压级的力气使他完全反抗不了，只能一次次经历窒息感，直到雪都已经快全部融化成了水。

黎宿找到苗游时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的，惊得他上前拉开了他禁锢白河脑袋的头：“他快死了，你别失手杀人了，这里是禁止的！”

苗游没有反抗，轻轻松松就拉开了，手腕被握在了黎宿手里：“我有分寸。”

就算是被松开了禁锢，白河现在已经生不起逃跑的心思了，脑袋成了一片浆糊。

“有分寸就好……”虽然看白河的样子黎宿很怀疑，“别因为没有必要的人踩线受惩罚。”

“只是让他感受一下溺水的感觉罢了。”苗游垂眼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人，“让他感受一下被淹死在喷泉里那两个人的感觉。”

“那两个人，是被他骗出去的。”

怪物虽然通人性，但是没有人类的思维，而那两个人在重复警告下还是给来者开了门，后来苗游才想到了其中怪异。

白河一开始是想把所有人都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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