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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天5（第4页）

“它们呢，去了哪儿？”我接着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它们的尸体堆的。”

“不，并没有，我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尸体堆。”楚天阔说着，语调，再度变化，“我所发现的那些尸体，都是分布在不同地区的，有的在工厂门口，有的在大路上，但是，唯独——”

“我们所待过的那座工厂之中，没有任何的尸体存在。”

奇怪，太奇怪了，这件事，完全不合逻辑啊。

“而且，一直到我找到这辆运载车，我都没有怎么再遇到过丧尸们。”

“基本上，不能说是没有了吧，但是，绝对，几乎是，很难才能遇到了，而且，就算我遇到的那几只丧尸，也是我抽空去了我们侧面的那两栋楼上的时候才遇到的。”

“差不多，就算是说，这座工厂内，没有丧尸了也应该不为过吧。”

“等待——”我，听着楚天阔说的话，打断了他，因为，我，突然有了一个疑问，“你是说，你去了你那几个学生待着的大楼。”

“嗯——”轻轻的回应，没有，更多的话语了，那么，就有我再继续接着问吧，“他们死了？”

“不，我只发现了邵永成的尸体。”楚天阔回应着我的话，语调，稍稍，有些低沉了，“至于剩下的三个人，我并没有发现。”

“所以——”我说着，一边，睁开了无神的眼，视线，不知道，注视着哪里，我，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你就这么走了么？”

“生死有命。”回应，如此，冷漠，而令人心碎的回应，让我，也知不道，要，怎么，去，接下来了。

“他们有自己的缘法，这一切，都有他们自己来选择。”不过，好在，楚天阔，并没有让我一个人就这么一直尴尬下去的打算，他自己，把话题给接了过去。

“哟，你还信佛。”我，轻轻提了一句，打算，把这个话题给遮过去。

“嘛，也不算是信，只是有过一些了解罢了。”楚天阔轻轻回应了我一句，我想，我的问题，应该，可以进行到下一个了。

“你，最后是在哪里见到那只环狗的尸体的？”我转过话题，开始，向着楚天阔把着最后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环狗？”楚天阔，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我所说的词，然后，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告诉过楚天阔我那关于神代与现代丧尸的猜想，因此，我，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了。

“就是你说的那只‘狗头人’丧尸啦，你没觉得，它和我们神话中传说的凶兽环狗很像么？”我说着话，一边，闭上了眼，移了移脊椎枕的位置。

“环狗？没听说过。”现代简洁明了的回复，可惜，让我略显尴尬。

“那浑敦呢，四大凶兽之一的浑敦，这你总该听说过吧。”我侧了侧身子，打算换一个更好一点的姿势，“你没发现，你说的那只‘团子’丧尸，和浑敦额外的像么？”

“嗯——”楚天阔顿了顿，然后，相当明确的反驳了我的话，“你说的，是混沌吧，但是，混沌不是像狗么？”

“诶——”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影响，‘混沌’，和，‘浑敦’，好像，并不是一只？

“等等，等等——”我睁开眼，半支了起来，“‘浑敦’不是无面无目，六足四翼么？”

“嗯——”楚天阔停顿着，而我，也在等待着，我想，他说的，可能，是现世小说中的谣传吧，“我记得，我女儿以前跟我说过，四凶之一的‘混沌’，长得像一只狗，毛发很长，而且，是只有四只脚的。”

“其状类犬，四足长毛，有眼无珠，两耳不闻，其名，‘混沌’。”我想，我，应该，猜到了，他所说的，那只‘混沌’，到底是什么了，“你说的，是东方朔撰写的《神异经》中所记载的凶兽‘混沌’了。”

“嗯？”疑问的呼声，不禁，让我，有一种，想要，好为人师的感觉，“‘混沌’，最早出自于《左转》，后来，东方朔在《神异经》中，也是有过复录的，而且，因为《神异经》的本质，就是在记录那些怪异生灵的事的，所以，说起来，《神异经》当中的凶兽‘混沌’，倒是往往比《左转》中的异兽‘混沌’，更为出名一些。”

“我说的，‘浑敦’，并非是你所说的凶兽‘混沌’，而是，‘浑敦’——”

“‘浑敦’一词，最早出自与《山海经》一书，指代的生物，实际上，乃是帝江。”

“而且，‘浑敦’，也同样，曾经出现在庄周先生所著的《南华经》一书当中。”

“无面无目，被凿七窍而亡，此之为，‘浑敦’。”

“但是，由于《山海经》一书的阅者实在是太过于稀少，而且，肯去阅读《南华经》的人，也是同样的寥寥无几，因此，在网络上泛传的凶兽‘混沌’，便成为了‘浑敦’和‘混沌’的共同代言词了。”

“所以——”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然后说道，“你应该是搞错了，我所说的，是‘浑敦’，无面无目，被凿七窍的而死的，倒霉的‘浑敦’。”

“哦，原来如此么？”楚天阔应着我的话，然后问道，“你是说，那两只四阶丧尸，和你所阅读过的怪兽‘环狗’，以及，‘浑敦’，很相似？”

“嗯，没错。”我说着，一边，有想要更详细的告诉楚天阔这一消息，“‘浑敦’和‘环狗’，同样是出自于《山海经》一书中的异兽，而且，说起来，‘山海经’时期，根本无法考证，不是么？”

“就连古代都无法认同的超古代时期作品，直到现代，才能，渐渐的‘拨乱反正’，让人们，开始对其中的一系列作品进行认同，甚至，就算是现代，也是，无法对其进行完全的认知的，那么，那个时代，又是，该有多么传奇的时代呢，我们，将其，称之为神代，也，毫不为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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