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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世（第2页）

黑袍男子表情未曾变化，但细看之下眼神波动颇为剧烈，眉间的纹路渐渐清晰，眼睛也越发的猩红，其余三人见状眉头微皱，独眼老人还未曾动作，金袍男子和面具老者皆不约而同缓缓抬手，似乎大战就要一触即发。忽一声鸟鸣，黑袍男子双眼一闭，再睁开之时已于常人无异，金袍男子见状心中微火，淡淡道：“几百年未见，你还是这般狂妄。。”

黑袍男子闻言不语，依然注视着那美丽的倩影，似要她给他一个答案，一个他等了几百年都想得到的答案，其它一切在他眼里与蝼蚁无异。可是他还是急了，“为什么？”黑袍男子声音沙哑的问道。美丽女子闻言，玉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以她的修为此时竟隐隐站立不住，黑袍男子见状，不等美丽女子平复心境大声吼到：“为什么！！”

这一声如巨石击水，牵起滔天骇浪，以黑袍男子为中心层层意境波似蛟龙出水翻涌而出，天空之下万人修士，修为高者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修为低者站立不稳，东倒西歪。面具老者见状大吼道：“住手！万无痕！下方尔等速退到百里之外。”三息过后，风平浪静，正道修士个个闻风丧胆，摇晃的树影仿佛在嘲笑他们之前的话语是有多么的可笑。。。

不知何时，女子美目里已有濛濛泪水，红唇轻启，似要道出这几百年来未尽的恩怨，只是下一瞬，美丽女子的玉手被一身高贵金袍的中年男子握住，嘴角微挑，看似关心的话语从男子嘴里脱口而出：“若水，你没事吧？”美丽女子一愣，就欲挣扎。

金袍男子传声到：“若水，当年一役你我四人在他魔眼觉醒之际尚不是对手，若不是你。。。。如今，几百年过去，恐怕他的魔眼已修炼到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步，如不先扰乱他心境，我等可能依然不是其对手，一旦我等陨落，恐怕天下苍生将永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美丽女子闻言，内心无比挣扎，恍惚间，尘封的记忆如画卷般展现在眼前。。。

“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无耻浪徒，看剑！”

“哈哈哈，谁教你此等滑稽之语？我万无痕此生从未杀一个不该死之人，看似堂堂正道，其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实不敢恭维。我等圣教奉行遵循本心，随意而为，天道茫茫，何足乐哉，哈哈哈”

“住嘴！尽是满口胡言，不给你点颜色，还以为我正道无人？玄火术！”

少女口中念念有词，玉手之上五彩火焰随风而动，缤纷绚烂，恰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悸动，少女美丽的脸颊亦被五彩火光渲染出内心那份倔强，那份似水柔情，

这一霎那的惊艳让初入世事的少年看得呆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躲避那看似美丽却依然致命的火焰，下一刻，当火焰拍在少年胸膛之时，少女看见的是一张刚毅的脸庞，嘴角还挂着看似讨厌却感温馨的邪邪笑容，“好美。。。”

下一瞬，少年的身体如遭重击，狠狠飞出三丈之远才重重落地，少女呆若木鸡，脑海里还回荡着少年刚才的笑容，直到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才快步向少年飞出去的方向跑去。

“你，你，你没事吧？你怎么跟傻子一样不躲啊？”

地上的少年衣衫不整，嘴角带血，双眼微眯，刚毅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笑容，或许是受伤太重，并未理睬少女，眼看少年进气多出气少，少女急了：“喂，喂，你别死啊，我，我马上带你去找师傅，你千万别死啊！”少女轻轻的将少年背起，准备施展轻身术。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背上传来少年若有若无的声音。

“若水，秋若水！”少女急忙回道

少年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似乎当年爷爷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他是什么魔道未来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笑容，月明星稀，两个年轻的生命注定碰撞出不一样的花火。

“若水！”美丽女子微微一愣，回忆如潮水般退去，眼前的青年依旧是那张刚毅的脸庞，只是那能温暖人心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微红的双眼，以及那一簇沧白的头发，刺得美丽女子内心一阵绞痛。

“若水！”身旁的金袍男子再一声轻唤，眉头微皱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终于，女子闭上双眸深深的呼了口气，再停顿半响，颤抖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金师兄，德武兼备……这些年……我不曾……后悔。”

一息之后，数倍于之前的意境波狂暴而出，黑袍青年额头上的纹路终于完整浮现而出，那是参差不齐混沌一般的纹路，道不清言不明，似天下大道都在这短短的纹路之中，纹路之下是一双血红的眼睛，已无眼白眼球之分，仿佛对视一眼，就会被拉入万丈深渊，永世不能轮回。

金袍男子见状，脸上漏出凝重的神色，双手一握，空中厚厚的云层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金袍男子背后无尽的汪洋大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身旁的面具老者也叹息一声，缓缓取下刻画着诡异笑容的面具，露出一张干涩枯黄的脸。随后凝视面具片刻，自语道：

“昔云，我都变成老头子拉，九泉之下你可别不认我。。。”语罢便不再犹豫，狠狠捏碎手中面具，周身

瞬间幻化出百具傀儡，似鬼王，似无常，无一类似，狰狞可怖。

“万无痕。。”未曾言语的独眼老人周身剑意已达一种恐怖的境界，似乎空气都不堪其锋锐，令此人看起来像扭曲一般。。

“哈哈哈哈，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两百年！我想了整整两百年！你们一起上吧！两百年后，你们又能奈我何？！”

一时间，风云变幻，天地变色，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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