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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第2页）

“妈说你住这里，跟我一起睡。”

房间不大，靠墙有两个床铺，新拿木板新凑了一个床位，上面垫了干净的毯子席子，看起来还可以，大概就是许遥的床位。

许遥把箱子放在地上，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儿，她刚刚走得有些累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腿。

六点钟许光国和马春兰才下班回来，许春已经把饭弄好在锅里了，许遥看着她熟练地揉面，做饼，洗菜炒菜。

马春兰买了一斤凉菜半斤凉拌肉，打了点小酒回来。

看到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大女儿，马春兰喊她，“回来了，来吃饭了。”

“嗯。”

又朝许春喊：“摆碗筷吃饭了。”

许光国皮肤黝黑，眼神里饱经沧桑，不怎么爱说话。马春兰是普通的中年妇女长相。

许遥端着碗，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家子。

马春兰在问许辉的作业，许辉说写完了。

“我懒得管你，学习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们帮你学，以后你考不上大学，就只有去你爸的厂打工。”

许辉大概听多了这种话，面不改色地扒着饭。

又问许春上班上得怎么样。

“什么活都给我干，跑腿，还是领一样的工资，”提到工作，许春脸上明显不满，在外不能活，只好在家里倒苦水抱怨发泄。

马春兰听着女儿的抱怨，安抚道：“忍一忍，多少人羡慕你在厂里上班，等以后转正了就好了。”

许春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她和小学同学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得知她在纺织厂里上班，一脸的艳羡之色，想通之后，她又开开心心地吃起饭来。

问完了许春许辉，终于到了许遥，饭桌上许遥的沉默格外突出，马春兰想着她是第一天回来，也没多想。

“听说你上过两年高中？”

话题骤然扯到她身上，许遥压抑着心跳，努力表现得十分平静，她不敢答话，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嗯。

得到许遥的确认，马春兰道：“明天你爸带你去纺织厂，找车间的刘主任，请他帮忙安排一下你的工作，你上过高中，肯定会留下你的，厂里好多人就是个小学文凭，你明天准备一下，机灵点。”

“还是得送礼，上次许春的工作就找了他一次。”许光国抿了一口酒，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后面许光国和马玉兰在商量事情，她听不懂。

这是吩咐，许遥静静地听着。

晚上，她去烧水洗澡，从箱子里拿了衣服去厕所，这里没有淋浴，烧火用蜂窝煤，洗澡用桶装热水，拿水瓢舀水从头往下淋，许遥心道，这也不失为一种淋浴。

坐了一天的车，浑身都是困倦，洗了头发和澡，洗去一身灰尘，浑身都清透舒服了，她换上原女主宽松的衬衣和裤子，布料有点糙，但颜色还可以，样式就不强求了。

走进房间时，看见许春从她床位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床铺，在整理被子，没有回头。

她看了眼她刚才离开的位置，她的箱子摆放在那里，箱子是关闭上的，但是她刚才拿了衣服后没有锁箱子。

她走过去，从箱子里面找了块帕子擦头发，箱子里面看出有翻过的痕迹，她默不作声地检查了一遍里面的物品，什么都没少。

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箱子里面那个隔层，隔层做得隐蔽，看不出来，贵重物品都放在里面，她手上的戒指首饰项链，今天在车站她检查箱子的时候就都放了进去。

许春铺好床就躺了上去，背对着许遥。

许遥也没说什么，她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之后，也躺到了床上。

屋里的灯光不亮，灯泡瓦数不高，许遥伸手拉了灯，屋里一片漆黑。

没有娱乐打发时间的日子，只好选择睡觉，许遥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早睡过了，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闭上眼睛，一夜无梦，就这样度过了在八零年代的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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