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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草药与影（第2页）

就这样，三人便在闲谈中走进了山林。

......

山林很深，即使并没有走进，但老树盘桓，枝横丫错，遮住了照射进来的大部分阳光，使得林间有些昏暗幽静。又因草药一般不会长在路边，故所到之处皆是藤条低垂，野灌丛生，更是令人行动不便。由于行动起来再也不如之前那般随意自在，每步都要费上较大的劲，所以三人也就停止了谈话，专心行路。

这样下来，周围更是变得安静了许多，只听得见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和虫鸟混杂在一起的鸣叫。

就这样，三人不知走了好久。

“等下！”墨神医忽然沉声道，“不对。”

“怎么了？爷——”

“嘘——”莫神医神情严肃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大块空地，然后又示意三人趴下。

“这里有人来过，且离开不久。”一旁的洛尝蒹也将声音压得极轻后说道。

空地没有与山路连着，而是藏于丛林的深处，若不是三人刚好撞见，否则根本无法发现。除此之外，空地上还有一些石头搭起的简易灶台及木块燃烧过后的炭灰。灶台周边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和小型动物的尸骨，最主要的是空地的土地上还有一些被重物支过留下的痕迹。

“刚离开？”

“没错，那里的灰烬里还有些许的火星。”洛尝蒹小声说道，“只是不确定他们到底离开了多久了，还有他们是谁。”

“我想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了，”莫神医严肃道，“他们很可能是军队。”

“军队？”莫瑾杳疑惑，而洛尝蒹则有些若有所思。

“这些痕迹……很多人待过。”莫神医说，“这些留下的动物尸骨不像是十几个人一顿可以吃完的，还有那边树干上的刀痕，这边的草丛也有被修剪过的迹象。”

“那怎么说是军队？也有可能是山贼什么的……”

“因为山贼不会搭建行军的帐篷，而商旅不可能在离大道这么远的地方休息。”洛尝蒹也看出了端疑，“当然最主要的是，山贼和商旅应该都没有在驻扎时祭天的行为吧？”他指了指混杂在灰烬里的几柱没有燃尽的香。

“祭天？”

“他们是黄巾军。”洛尝蒹说。

“没错，”莫神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而且他们只有在做一件事前会祭天……”

“攻城……”

“开玩笑，这怎么可能，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城可以给他们……等等…莫非……”洛尝蒹反应了过来，神情极为震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渴求地望向了莫神医。但莫神医却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黄枫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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