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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妙真通关完璧宫 关杨得趣 （第4页）

妙真笑了：“这点钱姐姐还是出得起的。”

缇萦第二天来见文赢，两人谈起了妙真的事。

“不是不看妹妹脸面，李夫人将朝廷看成买卖场讨价还价，姐姐实在是气不过。”

“看姐姐说的，好像是我厚着脸皮帮她作买卖似的。”

文赢陪笑说：“卫国公家高风亮节，天下人谁不知道。”

“现在朝廷最大的弊病是枝大压干。有些事情，姐姐应该深思熟虑，不宜照常理处事。”

“妹妹说得没错。”

“朝廷上演左右之争，二十万红袄军也是一支足能打破均衡的力量。驾驭有方，就能稳固淮防，保卫社稷；否则反受其害。”

文赢皱眉说：“一味加官进爵也不是长久之计，应当恩威并用。”

“如果当初恩威并用就好了，现在怕是用不成了，红袄军已经骄纵惯养，眼时只能拉拢。姐姐想过没有，现在政出多门，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秦鹰那边同样可以找到路子。”

文赢拉着缇萦的手说：“姐姐明白妹妹的苦心了。”

缇萦让冬梅取出狐皮，文赢连声赞叹：“这么好的东西，哪里来的？”

缇萦说：“是我让李夫人买的，姐姐应该收下她一点小礼物，这样她才会安心呢。”

文赢笑了：“姐姐明白了。回头我让宫里的裁缝给咱们姐妹作成衣装。一样的款式，一齐穿才有趣。”

缇萦说：“帮人买官吃了回扣，真不好意思，”

冬梅一旁拍手说：“我家姑娘早算好了。”

文赢照缇萦脸上轻轻拧了下说道：“你个鬼灵精。”

莺儿奉命再请妙真。妙真知道事情成了，欢欢喜喜赶到完璧宫。

文赢殷勤让座，笑着说：“我和缇萦自幼一起长大，情如姐妹。你既然是缇萦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今后私下会面，就以姐妹相称，不必拘礼。”

妙真受宠若惊，起身言谢：“实在不敢当。”

文赢说：“我这几天终日批改奏章，教育皇弟，不得女儿家的清闲，心情烦躁，昨天有些话说重了，姐姐多包涵。”

妙真笑着说：“殿下今日才说重了呢，妙真惶恐不安。”

缇萦说：“妙真姐是女中丈夫，不会介意的。”

妙真说：“妙真是粗人，有时候口无遮拦。”

文赢说：“今日想来，姐姐有些话不无道理。杨安儿参加襄阳战会，不幸为国捐躯，居功至伟。妙真姐是他惟一嫡亲，理应承受恩泽，算到夫君头上也合情理。我已经禀明父皇，着李全承袭忠顺候。”

妙真忙起身谢恩。

三

妙真来到关府拜访关山越。两人再度重逢，较之淮安初见，更觉亲切。

“姐姐来临安看四叔吗？”

“姐姐还惦记兄弟呀。当然还有你那海珠侄女儿。”

“就是安儿哥女儿吗？”

“是呀，过两天他要跟乌兰乌鼎来临安了。”

“海珠怎么跟乌家堡的人搅在一起呢。”

“说来话长呀。”妙真愁容满面，深深地叹了口气。

关山越还从未见她这般模样，便不再问了，内心里很想见见杨安儿的惟一骨肉。

妙真穿廊走院，四处转了转，说：“有些太朴素了，过两天姐姐给你好好铺排铺排。”

关山越说：“兄弟只求庄重简单，有朴素之风；不求镶金镀银，光鲜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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