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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谢灼而言,亲吻唇瓣是情人间亲密的行为,谢灼从始至终不曾动过她的唇瓣一下,是觉他和她之间,没有到这般地步。
烟火不断地升起,伴随着砰砰声,殿外也传来了说话声。
“娘娘歇下了吗?”说话者是云娥。
“娘娘已经睡了,先别进去。”
可云娥并未听承喜的话,径自就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危吟眉吓得往被子里一缩,拍了拍身上人。可谢灼置若罔闻,拨开她凌乱洒在颈间的长发,继续印下唇印。
脚步声越来越近,危吟眉紧张到琼鼻上出了汗,闭上了眼睛。
若叫云娥发现倒也不算太大的事,她是自己的贴身宫女,只不过她和谢灼的事少一人知晓越好。
她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他唇瓣挺驻在她喉咙口连着锁骨处凹陷下去的美人骨,轻轻啮咬。
甚至察觉到来人的脚步声,谢灼手指还滑入她十指细缝间,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手腕狠狠举过的头顶。
他故意这么做。
“娘娘――”帐子外的宫女轻唤了一声,将茶水搁在了桌案上,朝着床榻一步步走来。
每一步都犹如踏在危吟眉的心脉之上。
谢灼的吻更加深沉,直到那脚步声就要到床榻边,承喜进来,将人给带了出去,危吟眉那脑子里紧绷的弦才一下松弛下来。
她轻轻推开了他。
谢灼抬起了眼,女郎捂着心口喘息,长发散乱在枕头之上,红唇樱桃般娇妍,衣襟口微微松散开,却也只露出两边圆润的肩头,一副散乱红香般的可怜模样。
女郎美则美矣,却始终不能完全放开,身子紧紧绷着,眼睛紧紧阖着,肢体动作间满是抗拒。
“我不喜欢强迫人。”谢灼道。
谢灼见她有些抗拒,便也没有再继续。其实他也一直也是兴致阑珊。
危吟眉拢好了外裙,眼睫颤抖如振翅的蝴蝶,眼中带着几分怯意,看他直起腰,去将身上的玉革带解下。
他的神色始终淡淡,危吟眉才回过神来,谢灼便低下头对她道:“明日娘娘再想一些办法克服。”
他说罢,便转身卧了下去。
危吟眉望着他的身影良久,转过身去,握紧了被子边沿。
她闭了闭眼,手触上了自己的脖颈被他吻过的地方。
她确实有些放不开来,被他吻到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受不了,求他赶紧停下来。
然而危吟眉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磨合的过程。
但有一点谢灼说错了,她确实被撩拨到了,方才有一瞬间甚至想要拉过他的玉革带,让他继续来吻她。
她咬着唇瓣,将心里那如蚂蚁啮咬的难受之感给压了下去。
她是得想些办法,克服心里的抵触。
新年第一日,危吟眉早早起了身,去外殿看望才从昏睡中醒来的裴七郎。
裴七郎昨夜喝下了茶水,今早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他被搀扶出去,人都没有完全醒来。
危吟眉让承喜去建章宫见太后,道七郎昨夜宫宴上饮酒饮得太多,来椒房殿,与她亲密了一会,便身子不舒服,倒床睡了过去。
至于裴七郎回去后怎么与太后解释,那也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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