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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陌目光贪婪，如饥似渴的仿佛要将言洛的所有五官连同毛发一并永远记在脑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言洛终于醒了。
言洛揉了揉眼睛，和温陌对上了。
言洛一愣，瞬间恢复昨天晚上的记忆。
他张开嘴巴，伸了个懒腰，开始抱怨。
“你都受伤了，昨天晚上还来拍卖会干什么？你存心想让我照顾你吧？你真讨厌。”
“还有，你居然敢咬我，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快来，给我捏捏肩，我肩膀酸。”
言洛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病人。
温陌喉结上下滚动：“没有，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言洛一愣：“嗯？”
温陌：“我已经查清楚了，我母亲之所以会来夏大，是黄忠辉告诉她的。”
言洛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情绪没什么起伏，只是淡淡说了句：“哦。”
温陌：“我出现在黄忠辉面前的时候，黄忠辉非常害怕，也非常紧张，他拼命求我，希望我饶他一马，不要赶尽杀绝。”
“真是奇怪啊，我始终觉得黄忠辉是个奇怪的人。高中时，我是我们班最穷的人，我甚至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未来。但是黄忠辉一来我们班，就突然开始阿谀奉承我，想尽各种办法巴结我，他似乎笃定，我未来会成为人中之龙。”
言洛眨巴眨巴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陌看着言洛：“言洛，你也一样，你虽然一直傲慢又恶劣，但是你生日那天，却说你做了一个噩梦，随后，没有任何征兆的让我舔你鞋。”
“你虽然恶劣，但是一切行为却有迹可循，只是那天，你的行为非常古怪，没有什么逻辑。”
“我一直很困惑，非常困惑，直到前几个月，黄忠辉对我说了一件事，他说，我其实是一本书里的主角。”
言洛一愣，又有些鄙视。
他没有想到，黄忠辉就这么将最大的秘密给说了出来，真没骨气。
温陌：“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黄忠辉要讨好我，要那么千方百计的想要和我搭上关系。”
温陌突然看着言洛的眼睛：“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言洛转了转眼珠子。
既然温陌都知道了，他再瞒着也没什么用了。
言洛摊开手，说：“是，我确实知道了，那又怎样？”
温陌：“果然。那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那么奇怪？你在那个噩梦中看到了什么？”
言洛：“……”
言洛沉默了一会。
在之前的言洛眼里，温陌卑微贫穷，他不应该这件事，他也不配知道。
但事已至此，即便言洛不说，温陌也能够猜到。
于是，言洛舔了舔自己尖尖的犬牙，憋闷地说：“梦里，你间接性害我死了。”
即便早就知道大概情况，温陌的心脏依旧有些胀胀的。
温陌很少有这种感觉，即便家境再穷再累，他也从没有内心胀过。
再次回想梦中的剧情，言洛依旧恨得牙痒痒。
“在那场梦里，我看到你是龙傲天，你未来会发达，你将成为商业霸主，而你在发达之后，打脸了之前欺负你的所有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而那段剧情，似乎在告诫我，要我讨好你，要我恭维你，还要给你捏肩搓背。这不搞笑吗？反正知道自己会死，那当然要在临死之前多折磨你一下，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讨好你这个穷小子。”
温陌低着头，喃喃道：“难怪，那时的你那么奇怪。”
言洛突然又气愤地看着温陌，“但是谁知道，现实剧情居然那么癫，你确实开始发达，但居然变成了一个男同。”
言洛提着温陌的领子，捶了温陌胸口几下，牙也开始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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