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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喜隐约猜到了一点孟长安的想法,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屏风那边放着的药瓶,脑子一转,对孟长安道:“督主,奴才忘了拿药进来,您在这里稍待。”
孟长安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德喜走过去偷偷把药瓶顺走,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人又进来了,只是脚步声格外轻了些,孟长安没心思注意这些,背对着屏风而坐。
秦绵绕过屏风呼吸微微一滞,孟长安白净的背上有今天为她挡下尖刺的伤,更有一条条狰狞的鞭痕,看着那些伤口不难想象,当时鞭子打在身上,伤口一定很深、很疼。
秦绵眼睛渐渐红了,孟长安见身后没动静,不耐烦催促道:“皮痒了?让你上个药如此磨蹭,想挨板子不成?”
秦绵眨了眨眼,忍住眼中的泪意,纤手取了凝成膏状的药,往孟长安背后的伤口处涂抹。
那手触到背上的时候,孟长安本来微阖的双目突然睁开,他反手捏住秦绵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来。
他眼眸深幽凝视她,半响,才敛目问道:“不是让你先去歇着吗?”
秦绵眼睛微红,声音有些哽咽:“我帮你上了药再说。”
她眸中的心疼让他惊讶又不敢相信,孟长安低笑着掩饰心中的情绪翻涌,那笑意因为紧绷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凉:“你看到本督这样子不觉得厌恶吗?”
秦绵上前坐在他身边,紧挨着他,声音温柔:“不觉得呀,督主不知道吗?您平日凶名在外,但很多人背地里都传,说您是咱们泰安城,不对,是整个大夏朝最好看的男子呢。”
她的眸子干净又温暖,孟长安只觉自己冰冷僵硬的身体像浸泡在温水里。被她暖着,心神皆醉。
他屈指弹向她额头,佯装怒意:“本督最忌讳别人谈论我这张脸,你是不是活腻了,嗯?”
秦绵为了躲避他的手,身体向后缩,但他们此时坐在同一张条凳上,她这一躲,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孟长安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秦绵被一股力气带入孟长安怀里。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现在不怕我了?”
秦绵声若蚊鸣:“先上药吧。”
她说话的时候呼吸温热,正对着孟长安的胸口,那滋味又麻又痒,让他不由心神一荡。
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擒获她的唇,不顾她的挣扎,越吻越深,啃咬吸吮,这个吻霸道又痴缠,秦绵最后软倒在他怀里,轻轻喘息。
孟长安深幽的黑眸紧锁住她,深沉地像要把她吞进去。
秦绵微喘着道:“督主,我,我错了,你别欺负我了。”她怕极了孟长安现在的样子,因为上一次,她说错一句话就被他用唇舌和手指轮番折磨了一晚上,当时他的眼神就同现在一样。
孟长安轻笑一声将她按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别怕,我不欺负你,疼你还来不及。”
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尖,而后拦腰抱起她,秦绵愣愣地问:“药还没上完呢?”
孟长安含笑看着她,他喜欢她这样,对周遭一切敏感又清明,却在情爱之事上迷茫而懵懂。
时而沉稳时而天真,让他即便沦陷也甘之如饴。
药最终还是德喜上的,只是上药的时候孟长安神情愉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回到房里时秦绵强忍着困意,眼睛眯着,微微睁开就觉得酸涩,涌出泪来。
孟长安俯身吻上她的眼睛,将那滴泪舔去,温柔轻哄:“睡吧。”
秦绵闭上眼睛,听见他在自己耳旁轻声唤着:“绵绵,乖宝,本督疼你。”
她迷迷瞪瞪地睡着了,不曾看见孟长安看她的眼神亮的吓人。
次日晨起,秦绵茫然地往身旁摸了摸,那里冷冰冰的,意味着孟长安已经离开很久了。
她唤来冬枝,问道:“督主去哪了?”
冬枝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宫里来人了,让督主进宫。”
秦绵点头,皇宫昨天那场混乱她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头疼,这丝丝缕缕的关系如乱麻一般,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梁婕妤不是谋害太子的人,她想动手,以前有那么多机会,为何只是教唆宫人苛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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