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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未捷先死 旗（第1页）

群侠正心急如焚地等消息，报事的进来：“掌门，萧门主他们回来了，还带着六辆马车。”乾坤真人道：“人呢？”报事的道：“离山已不远，极度难过的样子，回来的师兄弟们也很少。”心善大师道：“伤亡在所难免，我们去接一下吧。”

相遇在山脚下。上官俊平疯一般冲到上官飞云跟前，扑通跪倒连连抽自己的嘴巴：“爹，我该死！我该死！您杀了我吧！”上官飞云和群侠都愣了，独孤海天道：“明荣怎么回事？”司徒明荣也跪倒：“师傅，盟主他······”独孤海天还没听完脚已踢了出去，司徒明荣被踹出去六尺开外仰面摔到。

悟清流着泪冲到第一辆车上，掀开车帘一看：东方泽远面无血色，双唇发白牙关紧咬，悟清师太痛哭出声。上官飞云狞睁二目浑身直抖，拽出长剑直劈而下，上官俊平把头一扬迎向剑锋······

“伯父，住手。”气若游丝的呼唤。上官飞云一脚踢开儿子和群侠扑向马车。东方泽远歪倒在无情怀里，极缓慢地道：“别怪上官兄，马车到了武当再开伤亡会更大。”上官飞云缓缓跪倒，恨道：“这孽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他何用？”回头道：“孽畜还不滚过来！”上官俊平爬到车前伏地痛哭。东方泽远道：“伯父起来，快起来······”再次晕厥。

唐霞四人如飞而来。一看这情形，泣不成声。

东方泽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身边坐着玉虚子，四个双眸通红的女孩子环立床前。东方泽远心里五味杂陈，“前辈让您受累了。”玉虚子道：“这都是应该的。你要好好调养，大家都盼着呢。”

东方泽远道：“我清楚，恐怕这次在劫难逃了。”玉虚子道：“你想多了。从脉象上看只是失血过多脏腑无恙，调养些时间必能好转。大师也派人到万安溪去请西门贤弟，合我二人之力，一定能让你恢复如初。”

东方泽远急道：“这又何必！伯父年事已高，怎么能再让老人家奔波劳碌，赶紧叫大师把派去的人叫回来。”他真的是怕，怕那个万一。玉虚子道：“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属于家中二老，属于数以万计的江湖同道。”东方泽远的眼泪又留下来。玉虚子道：“你好好休息，我去配药。”

四个女孩子送走玉虚子来到床前，谁也不说话。东方泽远心酸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只又趴下把头埋进枕头里······半月时间，东方泽远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四个女孩子轮流守候，群侠愁眉紧锁。

东方泽远又一次醒来，看看四人：“我想到大殿去跟大家见个面。”李飘雪道：“前辈说你不能动。”原芳仪道：“再忍一忍吧，再有几天就可以了。”珠玉丹花道：“姐姐们说得对，你还是躺着。”东方泽远摇头。三人看唐霞，唐霞费力地道：“听他的吧。”

东方泽远被抬到大殿，由李飘雪扶着斜靠在那把他从未坐过的盟主宝座上，群侠立列两边。东方泽远道：“前辈们坐吧。”没人动。东方泽远流着泪道：“我命不久矣，辜负了前辈们的信任付托之重。幽冥教逆天而为必会败亡，前辈们不要失了信心。”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阵，才接道：“请伯父们准我退婚，丹花姐姐就有劳大师把她送回密宗，唐姐姐······”唐霞咬着嘴唇血已涔出，但是没有流泪······

东方泽远勉强镇定下来，“我死之后，请前辈们把我的尸体送回家乡，不摇让我做了异乡之鬼。我家在江陵城东······”还没说完咽了气。“盟主！”众人惊呼。乾坤真人道：“快请师叔。”玉虚子连跑带颠地跑进大殿，把把脉、摸摸胸口摇摇头叹口气。群侠面如死灰。

报事的又进来，脸色也变了。乾坤真人强打精神：“什么事？”报事的道：“布仁活佛他们又来了。”乾坤真人道：“大师，我去接一下，你料理一下这里。”和天正子等几人接了出去。心善大师道：“师太，把盟主的议题暂时送回小院吧。”悟清强忍悲痛，与几名弟子把东方泽远的遗体抬出大殿。

布仁活佛一见众人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重大变故，问道：“真人发生了什么事？”乾坤真人重重地叹口气：“唉！盟主辞世了。”布仁大惊：“怎么会？！”乾坤真人含泪把经过讲述一边。“南無阿弥陀佛！”布仁低沉低诵了声佛号。

来到大殿，布仁道：“公子之事令人扼腕痛惜，大师等节哀顺变。”心善大师缓缓地点点头，“活佛再次驾临有何指教？”布仁道：“老衲等是来向公子和群侠致歉的。我们已了解清楚了始末原由，确如各位所言。公子为我派清理了门户，保全了我派声誉，当表谢意。只是······唉！”心善大师道：“活佛深明大义高风亮节，我辈佩服。”

“师傅！”珠玉丹花跑进来，扑倒布仁怀里泣不成声：“师傅，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布仁轻拍着他的肩膀，不住摇头叹息。心善大师道：“活佛，盟主临终让老衲把师侄送回，今活佛到来就请把师侄带回去吧。”布仁点头。

珠玉丹花道：“师傅，我不回去。”大师姐道：“为什么？”丹花道：“我们商量好了，无论生死都不离开他。”大师姐道：“师妹，你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怎么能意气用事。”丹花道：“师姐，他为了救别人牺牲了自己，你也说神是慈爱公正的，既然神做出了决定，我就不能随意更改。他不负别人，我们也不负他。”

大师姐道：“你并没有负他啊。是他临终的遗愿让你再寻归宿，你执意留下才是违背了他的意思。”丹花道：“师姐说的也许对，但是我也不想做大难来时各自飞的鸟儿。至少也要等他入土为安之后，我们才会再作打算。师傅，让我留下吧。”布仁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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