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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到了城主府。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开,再闭上,再睁开。没错,真的是城主府,那门匾上写的蓝染城城主府,几个明晃晃的大字总不会错。
可城主府不是应该很高大上吗?墙的四周锈迹斑斑的是些什么东西?未进门就率先感受到了一股荒凉的气息,便猜测着门内的情况。
推开门,虽早有猜测,可还是觉得无法置信。呆呆地望着那些比人还高的杂草,这真的是有人住的地方?
“咳咳……各位,这个,那个,小女不是病了吗,为了方便照顾她,我和夫人就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之后就这样了。”方秋语气越来越弱地说道。
从他不时闪躲的眼神来看,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好意思多问。
七拐八拐地到他女儿的院子后,扑鼻而来的恶臭气味差点让我把中午吃的饭都吐了,有种立马结账走人的冲动。再看看叶欣妍和莫欣宇云淡风轻的样子,深觉自己修行不到家呀。
“笨蛋,这样闭着呼吸,想把自己闷死呀?给自己加一个隔离空气的隐形防护罩就行了。”莫欣宇的声音直接传到了我的脑海,隔空传音术呀,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会呢。
可关键是我也不会加什么防护罩呀,就没有一个简单点的方法?
莫欣宇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我的身上直接多了一件粉色的薄薄的,貌似还有净化空气的作用。闻着衣服上淡淡的清香的味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方秋尴尬地看着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小女的病比较特殊,所以……”
这下我终于知道城主为什么会遣散下人了,这种味道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吧。
进入一间还算比较整洁的房间后,估计恶臭味更浓,幸好自己暂时闻不到。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城主,深表佩服,普通人恐怕没进这个房间,在外面就吐了吧。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躺在古色古香的床上,长相还算清秀,只是那浑浊无神完全没有焦距的双眼,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她不会是瞎子吧?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想到这儿,我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悯。
“爹,是你吗?女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声音很轻柔,也很绝望,似乎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
“你哪里不舒服?”欣妍开口问道。
“小女子名为方雪瑶,姑娘是爹爹的朋友吗?”方莲虽卧病在床,可该有的礼节一样也没少,典型的大家闺秀。
“我是问你哪里不舒服?你不需要问或回答无关紧要的问题。”欣妍明显不耐烦了起来,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方雪瑶一怔,好半天才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浑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特别难受,但就是无法动弹,身体也会在每夜的子时散发出恶心的臭味,那些下人们每天都会在门外离我不远的地方,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然后在背后议论嘲讽,就连贴身婢女都不例外。所以爹爹和娘亲遣散了他们。”
“你爹和你娘真的好爱你呀,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是太幸福了?”
“米悦,这个问题回头再讨论,没看到城主老伯老泪纵横的样子吗?”莫欣宇扶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老伯?城主长得也太年轻了吧,看着三十左右的样子,不过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年龄肯定不是我之前认为的喽。
这时,我才注意到,城主眼含泪花,激动地走到方雪瑶的身旁,紧紧地握着他女儿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女儿,你有救了,这次是真的有救了。那个似神仙一般的女孩子,肯定可以救你,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啊,看着你这一天天消瘦的小脸蛋,为父这心里……我和你娘都知道,你试过无数次自杀,只为了不拖累我们,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和你娘怎么办呀?那一次,若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是不是就要离我们而去了呢?”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呃,城主老伯,你何苦这么煽情呢?我们是来救你女儿的,应该开心才对呀,如今害得我心里都难受得想哭。
“爹,对不起,我……”
“你们父女俩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现在你,出去,别妨碍我。要是真心有不甘,就该好好查清楚谁给你女儿下的毒!”欣妍粗暴的打断了方雪瑶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下毒?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忘恩负义的。”方秋起身后踉跄了好几步,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哆嗦着直呼不可能。
“看来你的心里早有猜测,你女儿重要还是别人重要,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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